顧溟靜靜地站在她身後，眼神間竟是充滿了憐惜。

    許多年前的姑娘也是這樣，充滿了無助。被一群狼攻擊，卻沒有一點反抗的能力。如果不是他，當時的她就會去送死了吧。可是，要告訴她，當年是他救了她嗎？不能，現在不能不暴露身份。

    “雲嶠，你走吧。”

    “不行。”

    “你為什要跟在我這樣一個人身邊呢？”

    “你很好。”

    “我不好。我自己知道我是什樣的人。我可以為了生存不惜一切的代價，可以做出任何事情。你沒必要跟在我這樣一個人身邊。”

    “······”

    “雲嶠，你看見了。我這樣的人，不定當初救你也是有目的的。我，你的恩情報完了，你還是走吧。”司薏轉身。

    “我不會的。本來我是打算過了這件事就離開的，可是現在，我還是要留在你身邊。”顧溟堅定地。

    “不必了。你走啊！走啊！”司薏大喊。

    “······”顧溟一動不動。

    “算了。隻要你到時候不後悔，那你就跟著我吧。隻要你想走，隨時都可以，我不留你。”司薏平靜下來。留下顧溟，自己回去躺在榻上，閉上了眼睛。

    ······

    “，找我什事？”

    “護法，盟主失蹤了。屬下帶領堂的兄弟找了將近半個月，沒有絲毫的消息。”

    “師傅。”顧溟沉思，隨後開口，“不必找了。師傅這是回他的書齋了。追魂，幫我查一個人。”

    “誰？”

    “蘇零。我要她從到大一切的事情，以及她的背景，尤其是十二歲之前發生的。”

    “是。”

    “退下吧。”顧溟站在城牆上，看著遠方的宮牆。等到幫丫頭處理完事情，就該回去了。

    翌日清晨，司薏醒來時就見桌上安安靜靜躺著一封信，難道是雲嶠想開了，離開了？想到這，司薏有些莫名的失落。

    打開之後，司薏忍不住掉了下來。

    “蘇栗！你個叛徒！你過要一直陪著我的！你個叛徒，叛徒！”

    司薏跌坐在地上，將信握成一團，不停的哭著。

    “薏兒，

    父親派我辦一件很特別的事，不能告訴你，並且可能會去很長時間。

    在我不在的日子，我希望你好好的，一定要等我回來。

    不要讓自己受傷，別跟我母親那樣的人計較。我看的出來，雲嶠是個好人，把他留在身邊，一定會幫到你。

    薏兒，你記住，無論發生什都不要對別人做出特別過分的事。

    我走了，至於去哪，要保密。

    薏兒，再見了。

    蘇栗”

    司薏看得出來，這哪是告別信，蘇栗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蘇栗！你不是過會一直陪著我的。你為什要走？為什要留我一個人？蘇栗！”

    “姐，怎了？”素兒跑進來。

    “素兒，蘇栗他，他走了。”司薏趴在素兒懷，啜泣著。

    “姐，少爺他，去哪了？”

    “不知道，他不會回來了，不會回來了。”

    “姐，不會的，少爺會回來的。”

    “你確定嗎？”司薏抬起頭，眼眸中充滿了驚喜。

    “是啊，少爺，少爺他什時候騙過你啊。”

    “好吧，好吧，我相信了。”司薏站起身，自嘲的笑笑，“走吧，我們去吃飯。叫上雲嶠。”

    “是，姐。”素兒聲回應著。姐，不管發生什，隻希望你可以一直這樣開心的活下去，那樣，我們做什都是值得的。

    司薏吃過早飯，就帶著雲嶠去了淩海生，表麵上是去視察淩海生的裝修情況，實則是不想呆在那個傷心之地。

    兩人也不話，一前一後，靜靜地走在大街上。

    “雲嶠，你，蘇栗為什要走呢？”司薏開口。

    “屬下不知。”

    “雲嶠，如果有一你也要離開，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就直接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