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的心,在那一刻變的破碎。
腦海忽而被無限的悲傷所充滿。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馬長川,想要強行讓自己心中的悲傷變小。
可不知道為什,越是這般強製越是忍受不了。
“好好的人怎會被挾持?”她問馬長川,“給我安排車,我現在就要去日本。”
馬長川沉吟一陣,回道:“他去日本機場的時候恰好碰到兩大黑幫火拚,被殃及了。”
卻是越說蘇染的心越急。
蘇染強行壓下心中的焦躁不安,腳步已經下意識地朝門口。
真是恨不得自己長了一對翅膀或者擁有一躍三千的能力。
無論如何明禮都不能有事。
除了家人,她現在就他一個朋友了,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有事。
明禮不能有事。
蘇染想著,心的急躁越發濃烈,衝動與悲傷使然,整個人幾乎沒有站穩,一個趔趄之後直接朝前麵摔了過去。
隻是這一場與地麵的親密接觸卻最終沒有實現。
一隻手在她摔下去之前準確的接住了她,等回過神時,秦漠寒的氣息縈繞在周圍,隱隱夾雜著些許怒和怨。
可蘇染卻無暇顧及這些,見馬長川還愣在原地,她低吼道:“還站在那做什,給我去把車開過來。”
馬長川剛要走,秦漠寒說道:“淩威,備私人機,我和染染要去一趟東京。”
聲音很低很低,配合著他的這張幾乎要爆發的撲克臉,蘇染知道,秦漠寒現在很生氣,這份被他強行壓下的怒火足以讓彼此起衝突。
可這個男人太能忍了。即便此刻他恨不得掐死你,他也不會顯露分毫。
一路跟著他上了私人專機,蘇染望著窗外離東京越來越的天空和那白雲,腦海關於豐明禮的樣子越發清晰。
明禮於她而言,是特別的存在。
在她的心中,明禮是她的家人,是她的大哥,豐叔叔已經去世了,她實在無法忍受明禮也出事。
一定不會有事的。
想到此處,蘇染的內心被無限的痛苦折磨著,她下意識地雙手合十。
她想,隻要明禮沒事,她願意用自己的壽命交換。
然而這樣虔誠的動作卻深深地刺痛了旁邊秦漠寒的眼。
或許,直到此時此刻,秦漠寒才深深地明白一件事情。
無論蘇染愛不愛豐明禮,那個男人注定會在她的心占據十分重要的角落。
那他呢?
他們彼此互為仇敵,卻又彼此愛過,而如今,卻也掙紮到了如此不上不下的地步。
這一份認知,讓秦漠寒的心好似陷入了深不見底的深淵之中,除了在麵徘徊無助之外,再無其他。
好不容易挨到飛機抵達東京,一下飛機淩威就安排著他們前往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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