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的事情,又有誰可以保證?
蘇染想不明白的是,為什秦漠寒可以這般矛盾。
一邊恨不得她死,恨不得把所有的怒火都傾注在她的身上,可轉瞬間又迫不及待地用這樣的威脅捆綁她一輩子。蘇染現在無心和他糾葛在一起,隻默默合眼,而後回道:“好,我答應你。隻要你能把明禮救出來,你要什我都給你,即便是你讓我死在你麵前我都無所畏懼。可是在這之前,我一定要看到明禮,確
認他安然無恙我才放心。”
她說的悲傷且無可奈何,可那決絕的神情與口吻卻讓秦漠寒再度寒了心。
即便貴為兩城之主,秦漠寒也從未曾想過有一天事情竟會演變成今時今日這樣。
勢同水火,陌生對峙,那種交織著愛恨的矛盾情緒在彼此之間交織著,也不知道會在哪一天複原。
可無法。
這都是他們之間的命數。
秦漠寒思索了一陣之後終究還是抬首吩咐淩威安排行程。
淩威點頭,扭頭去角落處打了個電話便又回來。隻是這一次,他眉宇間的神情越發深沉與無奈。“查出來了,是日本的青竹幫與山口組兩個幫派,他們一聽說是少爺在這邊交涉,也很配合,說早早就已經把明禮少爺放了。他們還說,放了他之後確定他沒死,還有人報了警和救護車。他們那邊也一
直以為是明禮少爺早已回來。直到電視上報道了這個,才發現出了事……”
秦漠寒揉著發疼的太陽穴,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什。
如果在那些黑幫手尚且還有解決的餘地,無非就是錢和權的問題,他們想要什都可以給,可現在……
豐明禮不見了,雖然沒有死,可傷勢很重是一定的,走不可能是自己獨自走了。
豐明禮憑空消失,如果最後被找到之後發現當真死了,這女人恐怕不會舒服。如果最後被發現落在有心人手,事情恐怕會難辦的多。
想到這,秦漠寒下意識地看了眼蘇染。
女人又何曾沒經曆過風浪,此時此刻也能夠做到鎮定,隻是那想要強行押住卻又壓不住的顫抖卻還是出賣了他。
秦漠寒合眼,沉吟。
“失蹤的地址在哪?”蘇染問淩威。
對方看了眼秦漠寒,這才回道:“我這就帶您過去。”
轉身的那一刻,蘇染往後趔趄了一步,才剛後退,身後忽然伸出了一隻手將她穩穩扶住,蘇染知道那手來自何人,隻是當下,除卻快速前往目的地之外她沒有更多的想法。
她覺得不公平,兩大幫派的牽扯為何要牽扯到無辜的明禮。
坐在保姆車上,心急如焚地看著外頭一閃而過的風景,蘇染無聲無奈。
被黑幫放走了之後,竟然還在警察和救護車到來之前把人帶走,那恐怕就是有意了。
這樣的話,更加危險。
蘇染沒來由的心口一疼,她回身看向秦漠寒。
才剛對上眼,便見男人的黑眸也沉了。
“淩威,吩咐下去,給我匯報這幾天主母的行程,事無巨細,我要知道。”
淩威下意識地握了握方向盤,點點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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