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一般之人的話語再次送來,氣紅了劉芒的麵容,染紅了傾雲的眼圈。
一人卻被感動的流下了淚水,望著遠處那深藍色的人影,眼底蓄滿了水光。
夠了,夠了。足夠了。
這一輩子,能在此時還得到這樣的話,她還有什要求的。
有這樣一個男人,重義重情,兩者都不拋,那還有什好的。
這廂滿足感動,心內充滿了溫柔和深情。
那廂一人氣的幾乎七竅生煙,牙齒咬的咯作響,恨不得一眼將沐宗燁咬了下去生吞活剝了。
腦中氣的嗡嗡作響,對旁邊的事務完全都不在意。
他的目光隻盯著在船上的那幾個人,盯著那個讓他氣翻了的深藍色人影。
好,好你個沐宗燁。
“既然你都這樣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手中的刀飛快的架上了架上了傾雲的脖子。
傷口可以自愈,可是血是補不回來的,不然傾雲的麵容也不會白的發青。
隻要一刀割斷在大動脈的地方,連續幾下幾下,噴薄的鮮血將會狂湧而出,反複幾次,就會失血而亡。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女人是怎痛苦的死去吧!”
無情的話語聲一出,刀鋒已經切了下來,刺破了細嫩的肌膚,一道血痕立即出現。
陽光金燦,血痕刺眼。
沐宗燁心中一緊,眼眸像是要從眼眶跳了出來,激烈的往前一撲,控製不住的淩空大喊:“傾雲!”
看著他眼中痛苦的神色,劉芒的笑容越發的開心,嘴角洌的更開,使勁一送。
傾雲閉上了眼,等待著這致命的一刻。
她也沒有什好留戀的了。
在這島上多活了十五年,不過是想有一可以看看可愛的女兒,看看心愛的丈夫。
如今,女兒沒了,她也沒什好留戀的了。
走了罷,死了也好,死了到了地獄,就可以和女兒一起,母女兩開開心心的等待著有一,可以在地府一家三口團聚。
眼見那刀鋒陷入了肉中,眼見那鮮血噴一射了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刀刃之上,然而,就在這一刻。
細到幾乎可以忽略的風聲在嘩啦啦的樹葉之間翻湧而上,一隻嫩白的手從後方伸了過來,一刀將劉芒的一個下屬喉嚨割開,一拍他的肩膀,雙腿躍上另一個人的頭顱,腰腿一扭,哢嚓一聲,脖子斷裂的一霎那,跳了下來,接住兩具倒下的屍體,輕輕放下。
身後傳來哢嚓的草根壓斷的細響,劉芒眼眸一動,手中的刀更加加速的砍了下去,耳朵卻比任何時候都要留意自己的後背。
豎起來細聲身後任何微的聲音。
據探子報來,這次來的人身手最好的則是禦乾,千夜離,沐宗燁,南宮汐,眼見這四個人還在前方海灘處,還有誰能這樣無聲無息的悄聲接近。
腦中的念頭飛速的轉動,眼眸卻一瞬間睜大。
看著禦乾的臉色,再看看沐宗燁的,這是完全不同的。
禦乾的眼雖然是憤怒,有恨意,卻沒有那種深可刻骨的哀慟,甚至連一丁點兒的悲傷都沒有,他失去了深愛的女人,怎會這樣的冷靜,沐宗燁隻是看著女人受苦,表情就那樣的痛苦不堪。
不對,太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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