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身手,必須要日日的鍛煉才會有的。
哪會有千金姐去做這樣的苦事。
她一看便知道,沒有爹娘在身邊的孩子,過的一定不好。
都怪她,都怪她這個做娘的沒有保護好孩子。
眼淚滾滾的落下來,如同珍珠斷了線一樣一顆一顆的落在清歌的手上,燙的她滾熱,燙到了她的心底。
麵對這個陌生的女人,聽著她受苦了。
那些以前混不在意的一切委屈,一切的苦楚都好似從心的最底層挖了出來,想要撲在麵前女人柔軟的懷抱,好好的訴一翻,聽著她細語的安慰,享受那溫柔的撫摸,整個心情都能寧靜下來。
就好似她不僅僅是沐清歌的母親,也是她的母親。
或許兩者已經真正成為了一體,再分不清哪一個是穿越過來的,哪一個是這個時代的,她們都隻有一個名字。
那就是沐清歌。
慢慢的抬起手,清歌輕輕的拂去傾雲臉上的淚水,以一種從來沒有嬌憨語氣勸道:“娘,不要哭了。”
開口了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嗓音也變得有些沙啞,原來想流淚的不僅僅是娘一個,她的心中也在流淚。
不過是多年的生涯讓她養成了不在人前流淚的習慣,將一切的情緒都壓在了心底。
抬起手用衣袖擦去那脖子上的血跡,傷口已經愈合了,可血跡還留在那,一眼看去,仍然是觸目驚心。
這邊的隱患已經解決,沐宗燁早就跳下了床,飛躍了過來,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妻女在一起,臉上的疤痕因為激動而變得更加明顯,麵目顯得有幾分猙獰,眼底是完全不同的激動和深厚的愛意。
“傾雲……”
輕輕的一聲呼喚,像是等了許多年,忐忑不已的從喉管中擠出來的一般。
五十歲的男人站在這,手足無措,好似一個剛成人夫的大男孩,手指在衣袍上摩擦,怎也不知道再些什。
靠在女兒的懷,傾雲本來還有些感懷,一抬頭便看到沐宗燁的模樣,嘴角一抿,露出了幾分輕笑。
“還真是和以前一個樣子……”
淡淡的一句話,將思緒勾了很遠,那是兩人剛剛相逢的時候,沐宗燁第一次見到她,穿著一身盔甲,鐵色猙獰,威嚴冰冷,臉上卻是紅紅的,半句話都不出來。
時光是這樣殘忍,將一切都帶走,給人留下的隻有回憶。
時光又是這樣美好,在一切都沒有了之後,還有過去供人回味。
一家團聚的感覺是那樣的好,還來及多兩句,有人是看著覺得礙眼,出言破了一眾的好心情。
“卿卿我我的在這做給誰看!你的娘救到了,可是你的丫環,可沒那幸運了!”
丫環,星兒?
對!
從她墜下懸崖之後,星兒就跳了下來尋找她,自她恢複好回了青鸞登基的消息傳遍全下,星兒還是沒有回來找她。
這按照常理,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她有想過,星兒也許是被什事絆住了腳步,也曾讓人去尋找。
原來,星兒是被他們拿住了,難怪遲遲沒有回到她的身邊。
麵色一冷,眼底的神色如千年不化的冰霜,冷冷的逼視劉芒,“星兒在哪?”
這一瞬間,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灼人氣勢,才讓人感覺到她的確是一國之君,青鸞的女帝,名震下的鳳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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