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張一玄沒有立即進房間休息。
因為心中有不少疑問。
南宮主教似乎瞧出了他的心事兒,直問道:“年輕的朋友,你是否有話要對我講?”
“是,南宮爺爺。”張一玄明確地回答,稍頓了頓,“隻是,我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想問什就問,想什就,不用客氣。能走進我這座矮屋,就是一種緣分。”南宮主教的語氣很溫和。
“對!”
張一玄很喜歡“緣分”兩個字,這會兒見大堂中隻有自己與南宮主教兩個人,當即鼓起勇氣,問:“南宮爺爺,您還記得三年前的那顆靈珠嗎?”
“哦,記得,怎了?”
“當時,真不是我偷走的。”張一玄誠懇地道。三年前,自己的心境可不像現在這平靜。
當時聽到南宮主教的話,羞愧地跑開了,覺得無地自容,所以都沒有解釋靈珠的事兒。
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認為南宮主教不需要解釋。
現在解釋的目的也不在於此。
如水墨所料,南宮主教回道:“你不用與我這些,我似乎也沒指責你偷吧?”
“南宮爺爺,我不是這個意思。”
張一玄解釋道:“我想的是,靈珠自己跟著我跑,而且還鑽進了我的身子,如今依然在我的體內。”
“是嗎?那不會對你有傷害吧?”
“應該不會。”
張一玄搖了搖頭,沉吟少許,然後坦誠地懇求:“可我想知道靈珠的來曆,南宮爺爺可否告知?”
“我也不知道它從哪兒來。”南宮主教回道。
“啊?”
張一玄一愣,回想當時兩名教士追到自己,分明口口聲聲靈珠是南宮主教的寶貝。
南宮主教接著道:“它是自己飛來的,在我身邊的確駐了好久好久,具體多少年,我也記不清了。”
“如此寶貝,那沒有人來搶嗎?”
“搶?”南宮主教似乎有點驚訝,“你在這住了半個月,見平時有人來過嗎?”
“為什沒人來呢?”
張一玄追問。
感覺終於問到點子上了,這才是自己關心的問題。
但也不是最關心的。
其實靈珠來自哪,並不十分在意,知道她擁有一千四百六萬年的生命,是個了不起的寶貝就行。
可這兒既然是一座學院,為何荒無人煙沒人來呢?
但南宮主教和兩名婢女卻半步不理?
這如何解釋?
南宮主教沒想著回避,輕輕地問道:“年輕的朋友,那你知道這座學院叫什名字嗎?”
張一玄搖了搖頭。
南宮主教緩緩道:“哦,你年輕尚,不知道也很正常,或許連你師父、你父親都不知道。”
張一玄第一次見到南宮主教時,便瞧不出他的年紀,隻感覺他年紀很大,看起來比自己外祖父孟鳶要年老許多。
“這座學院叫作中靈學院。”南宮主教尤其強調“中靈”二字。
“中靈學院?”
張一玄一愣,似乎在哪兒聽過,可又死活想不起來。這種感覺就像對七星神捕,似曾相識一樣。
“這是一所被人遺忘的學院。”
南宮主教的情緒一直很穩定,到這句話時,竟也忍不住輕微地歎了口氣,似乎心中升起一陣無來由的痛!
“但,也是一所不想被世人知道的學院。就在三百年前,這發生了一場決戰,可謂驚動地。”
張一玄想著,三百年前的事兒,難怪師父或父親都不知道,如此久遠,外祖父肯定也不知道吧?
可既然叫驚動地,那應該聽了呀。
然而事實上,對“中靈學院”和“中宗”這兩個名字都很陌生。
南宮主教繼續:“決戰的一方是我,另一方是泓瀠……”
“泓瀠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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