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張一玄不知道有大批的武者正在搜尋他的氣息,以十分緩慢的速度向中靈學院靠近。
此時此刻,他與南宮主教仍在秉燭夜談。
南宮主教確定地道:“不錯,就是神州大陸守護神之一的那個超級存在泓瀠師太。”
張一玄想著這場決鬥自己確實不曾聽,不禁問道:“既然南宮爺爺這場決鬥驚動地,那表現何在呢?”
“當時確實驚動地,可事情已經過去了三百年,知道的人恐怕絕大多數都已不在人世,而且關鍵不在於此。”
“那是為何?”
“雖然這場決鬥在幻滅神州大陸發生,可被神州大陸上的人視為一種恥辱,所以皇帝陛下親自下令,對此戰全麵禁言,不許任何人妄自議論,所以才導致今世人不知的局麵。”
一種恥辱?
全麵禁言?
不許妄議?
張一玄聽著這些個詞,感覺越來越玄乎。
興趣自然也越來越大,急切地望著南宮主教,好像在:“南宮爺爺別停,快點兒講啊!”
隻聽南宮主教接著道:“為什是一種恥辱?因為這場決鬥泓瀠輸了,而我來自魔族……”
張一玄渾身一震。
詫異無比地注視著南宮主教,喃喃道:“南宮爺爺來自,來自……”
“不錯,我來自魔族。”
“可南宮爺爺,您為何住在這?”張一玄震驚得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我要研究人族。”南宮主教不緊不慢地,“研究人族的起源、進程與方向,以及與魔族的相通、不通之處。”
“研究的目的何在?”
“我一直努力想探索出一條人魔兩族和平相處的道路。”
南宮主教此言一出。
張一玄豁然站起,不可思議地盯著南宮主教,登時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強烈感覺,心想這不正是自己一直要走的路嗎?
原來南宮主教已經摸索了好幾百年?
而且看這樣子,尚未摸索出一條可行之道……
可見有多地難!
南宮主教也不問張一玄為何突然如此激動,隻衝他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然後接著道:“要研究人族,必須來人族,可人族一向不許魔族踏入。”
“所以南宮爺爺就找泓瀠師太決戰?”
“對!”南宮主教點了點頭,“泓瀠是幻滅神州大陸的守護神,雖然是一介女流,可號稱擁有最強的戰鬥力。我想隻有打敗了她,才有可能爭取到話語權。”
張一玄第二次深有感觸,南宮主教的理念與自己驚人的相似。
因為他自己也曾經想過,唯有實力才可以為自己伸冤辯白,若沒有實力,話得再好等於放屁。
哪怕是活生生的事實。
這就是他為什答應師兄李迎白,一定要等三年或五年之後,才上幻宗作一個交代,同時也向幻宗要一個交代。
這便是“用實力話”的道理。
放之四海而皆準。
隻是,張一玄想著,南宮主教畢竟來自魔族,與自己的境況又大大不同,麵對的阻力何止大千百倍?
於是,如是般問道:“可南宮爺爺表現得如此強悍,神州大陸不擔心不害怕嗎?尤其是一國之主皇帝陛下。”
“當然擔心害怕。”南宮主教雖然一向淡定,可講到激情處,也難免有幾分動容。
“我表現得如此強悍,是要向人族證明,我有碾殺他們的能力與手段。但我沒有這做,隻向泓瀠挑戰,既為了表明我研究人族的決心,同時也證明對人族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張一玄突然想到占綠水的境遇,道:“即便南宮爺爺有心這做,人族也不會那輕易相信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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