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主教沒有做正麵回答,而是問道:“如果一個人默默地保護你幾百年,你會怎對他?”
被這一問。
張一玄立即明白,點了點頭,:“哦,南宮爺爺根本不問為什,隻要是泓瀠師太放進來的人,您就會熱情地接待,對嗎?”
“對。”南宮主教回道。
不過隨即,他的話鋒又一轉:“但也不對。”
張一玄很難想象,三百年前的南宮主教會是什狀態,竟然要向泓瀠師太挑戰。
瞧他現在的樣子,唯有一個感覺:一個慈祥的老人。
絕對與霸氣、狂妄扯不上邊兒。
隻聽南宮主教緩緩地解釋道:“不管是否為泓瀠放進來的人,我都會盡力接待。其實,因為泓瀠和我自己身份的緣故,能進來這的人屈指可數。”
“哦,這,除了我和我帶來的幾位朋友,這屋子還有其他人進來過,是嗎?”
“是。”南宮主教,“你的父親也是其中之一。”
“什?”
張一玄聽了,大吃一驚,瞠目結舌道:“南宮爺爺是,我的父親也來過這?”
“嗯,你見我的第一麵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叫張一玄,那不就是張清城的兒子嗎?你自己也過的。”
“正是!”
張一玄既驚訝又高興,像是突然遇見一位故人,急忙又問:“那南宮爺爺認識我的父親?”
“何止認識?”
南宮主教簡單地回了四個字。
張一玄激動而興奮地豎起耳朵,本想南宮主教會多一些關於自己父親的事兒。
然而,南宮主教選擇了沉默,並沒有繼續下去。
張一玄卻極其想聽。
多少年來,都沒有聽到關於父親的消息了。
想著自從父親被皇帝陛下定罪為神州大陸“十大罪臣”之一,“張清城”這個名字便變了味兒。
隻要被人提及,就是鄙視與詆毀。
別無其它。
張一玄有時候也在想,父親畢竟是一位大將軍,至少應該被他的部下理解啊。
那些部下,難道也像世人一樣,對自己父親毫無感情可言,由神話變成魔鬼?
此刻聽到南宮主教談及自己父親,張一玄不禁想著:“或許同情父親的人也有,但我至今沒有見到。”
“南宮主教好像是唯一一位提及父親名字時而表現得十分平靜的人,這一點青山師叔似乎都做不到。”
所以,張一玄很想抓住這個機會。
如今,自己也長大了,逐漸成熟起來。幾年前,聽到父親的名字時,心還帶著一股恨意。
可經曆了一連串的變故之後。
張一玄發現,在對待父親的問題上,自己冷靜了不少。
因為對照自己的境遇,很容易得出一個結論:許多事情並不是人們想象的那簡單。
而且,世人一致認同的、自以為是的“事實”也不一定正確,甚至都找不到依據。
就拿自己“維護魔族”、“殺恩師”這兩項大罪來,公平嗎合理嗎?
至少張一玄覺得不。
但世人似乎都認同了、接受了。
由此可見,父親是否也會遭遇同樣的處境呢?
……
偏偏南宮主教“何止認識”這四個字的信息量又是如此之大!
不僅僅是認識,那南宮主教與父親是何關係?
莫非兩人之間還有什淵源?
張一玄當然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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