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之眼？”趙旭眉頭一挑，“就算我對你們西方的各種神話傳都不太了解，可我也知道奧丁不是你們奧林匹斯神係的吧？那不是北歐的主神嗎？”

    這盒子是從號稱海王宮附屬勢力的地方得來的，海王波塞冬是希臘神係的，沒錯吧？

    難道這兩個神係，以前有過交流？

    可交流得再好，已不至於把自家主神的眼球贈送給對方吧？扯淡呢？

    難道不是交流，而是交戰？

    趙旭瞬間腦補了一場神明戰爭，宙斯把奧丁踩在腳下，用自己的權杖挖出了奧丁的眼睛，從此奧丁就成了獨眼龍了。

    “您到現在還隻是把我們看作神話傳中的人物？”酒神苦笑道，“我們奧林匹斯山的諸神，和北歐的眾神，都不是紙上冷冰冰的文字傳，我們真實存在著，就和您擁有的傳奇力量一樣，相當的真實。”

    他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奧林匹斯與北歐的諸神，就像是兩個國家的人一樣，互相是“外國神”罷了，奧林匹斯與北歐神庭，就是兩處獨立的秘境，在無數年前，曾經有過交集。

    “奧丁過，他們北歐一係的神明終將迎來諸神的黃昏，所以當年把他的眼球送給宙斯，就是希望宙斯能在最後幫助北歐諸神一把，因為即便宿命注定是滅亡，奧丁和他的神眾們也會抗爭到底，不放過任何一次機會。”酒神道，語氣有掩藏不住的敬佩，眼神也滿是追憶的色彩。

    “然後呢？宙斯答應了嗎？”趙旭問道。

    “……沒有。”酒神有些尷尬，“我的父親，神王宙斯並不會把自己的仁慈播撒到希臘以外的地方，所以他拒絕了，奧林匹斯的戰神阿瑞斯也畏畏縮縮不想上前，生怕幫忙後自己元氣大傷，被雅典娜趁機搞事情——他倆一直關係惡劣。隻有海王波塞冬勇敢地接下了奧丁的眼球，承諾到時候幫助奧丁一臂之力。”

    “哦，十二主神，隻有波塞冬一個是真漢子。”趙旭揶揄道。

    酒神尷尬地笑著，沒有搭話——他也是十二主神之一，可他是宙斯的兒子，他的神位也是宙斯給的，他不敢違抗父親的神諭。

    波塞冬就不同了，他是宙斯的哥哥，他的神力生就有，不需要宙斯的施舍。

    “奧丁之眼，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智慧之眼’，是奧丁飽飲了智慧之泉後，脫落下來的眼球。”酒神岔開了話題：“波塞冬一直隨身攜帶這顆眼球，如今它出現在你的手上，證明波塞冬很可能已經隕落了。”

    “等一下。”趙旭打斷道：“我之前聽，‘波塞冬’其實是海王的尊號而已，海王已經傳下來好多代了，那初代的波塞冬已經死掉這件事，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我們奧林匹斯山的諸神不死不滅，都是永生的。”酒神搖頭道，“海王的確代代相傳，他們也的確是波塞冬的子孫，不過他們都是三代、四代的半神而已，壽命比凡人長一些，但也會死，隻有初代的波塞冬，也就是宙斯的兄長，是不死的存在，三千多年前，他是十二主神中唯一沒有被堵在奧林匹斯山是的神，沒想到他如今已經隕落了。”

    “不是不死不滅嗎？隕落算怎回事？”趙旭追問道。

    “上的星星永閃爍，可也有墜落的時候。”酒神出了一句非常不科學，但卻很哲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