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

    分賓主坐下，文無憂取出包袱。宇文綠打開，是這一處別院的地契和使用人等的賣身契約。

    淚眼模糊中，宇文綠不住的道謝：“謝謝無憂，謝謝你。”

    “應該謝謝太師，這是他答應給你，也如約帶來。”

    “謝謝太師，謝謝無憂，”宇文綠隻謝一聲，就又轉回到文無憂身上。在宇文綠看來，她真正應該道謝的隻有九房的姑娘。而文無憂莞爾中本打算再糾正，讓明逸的眼神止住。

    兩個人閑聊了幾句。

    “心梅還沒有找到？”

    心梅那個丫頭在馮大旺退兵的時候不知去向，當時太亂了，感覺人和馬一晃，就此不見。

    宇文綠麵上泛起憂愁和一絲埋怨：“都怨我母親，你寫信讓我們跟著你勤王，她不肯出力勸繼父，要是跟著你，心梅就不會丟。”

    宇文綠不好直接責怪馮大旺，就隻怪春姨娘。

    “跟著我的人也有丟了找不到的，你也別怪她了。淩大將軍駐紮在這，另外周將軍他們也是熟人，讓他們幫著再找找。”

    雖出言安慰，也知道言語空洞。文無憂話題一轉，轉到別的地方上去：

    “你在這都忙些什？”

    隨意的一句話，宇文綠有了興奮，獻寶似的著：“我們每都幫人呢，還有人沒有安置好，就搭個棚子給他們住，管他們吃，是我的私房，母親手有錢，我也讓她出些……。”

    一口氣，了半個時辰，中間茶也不讓，點心也不請，失卻主人之道。

    她的丈夫二旺子應該勸著，但二旺子的比宇文綠還要勁頭兒足。笑聲哈哈響：“大姑娘想了好幾，她長這大隻幹過一件好事兒，而且不算完全的好事兒，她九房姑娘幫她請醫生，她還你的人情，送了幾車不算什的東西，結果呢，你救了我們幾條命，她辦好事兒可太好了，以後辦好事兒吧……”

    “是啊是啊，如果早早的辦好事兒，也許心梅就不會丟……”宇文綠道。

    “是啊是啊，如果早早的辦好事兒，沒準兒嶽父加上我都能當官……”二旺子道。

    “是啊是啊……。”宇文綠搶過話。

    “是啊是啊……。”

    明逸兩耳嗡嗡作響，眼前隻看到兩張嘴巴你開我合，腦海無數個“是啊是啊”在飛舞。

    好不容易等到主人有個歇息的空兒，可憐見聽話的人吧，他們總算想到閃個空兒給別人。

    明逸從袖子取出一個銀包遞過去：“你們在亂的時候幫了我妻子，這是我家的謝禮。”深為懼怕主人又來上半個時辰的道謝，板起臉道：“不許謝，收下，辦好事兒吧。”

    最後一句話，心一格登，不由得擔心對麵那二位接著再辦好事兒可怎辦，明逸一氣成的道：“出來許久，無憂，我們可以告辭了。”

    文無憂也覺得出來的鍾點兒不少，聲好起身，宇文綠夫妻送他們出門。

    明逸陪著無憂坐車，不住的搔耳朵。文無憂關切地問：“你怎了？”明逸忍無可忍模樣：“讓是啊是啊灌了兩耳朵。”

    坐車的方便，讓他得已把腦袋塞到妻子懷：“給我揉揉，陪你出來才這樣。”

    文無憂忍住笑，真的給他揉幾揉，無意中往車外看上一眼：“咦，春姨娘住的這近？”

    明逸起身隨她看去。

    見這條街是別院的後街，不管熱鬧之地，但因為這個城不大，住的人不少，後街走動的人也不停。

    一間雜貨鋪坐著老板娘，旁邊搖椅上睡著個男人，邊搖椅子邊喝酒。一個是春姨娘，一個是馮大旺。

    “這離的也太近了吧，就不怕讓人看出來。”文無憂顰眉：“應該對綠二姑娘一聲吧……”

    明逸有點兒嫉妒，把妻子摟在懷：“半都用在她家身上，再也不許想她家。等回去，寫封信回來倒使得。”把文無憂的臉兒扳對著自己：“麵前有這個人在，怎還想得到別人。”

    笑笑，兩個人回到淩甫住處。在路上，明逸了下他為什不讓文無憂沒完沒了的提醒應該感謝太師。

    “太師對我過他為什放過這位綠二姑娘全家，我聽完了，和我想的一樣。綠二姑娘救了你，你救了無數的人，太師才給她安身之地，放過她的性命。她謝你本是對的。”

    ……。

    與南商王的見麵超過想像中的順利，宇文靖感到濃濃的危機。借口淨手，給宇文一個暗示，把他弄出來。

    四下無人，叔侄飛快交換幾句。

    “兒，你看哪不對，我覺得有什越逼越近。”

    “六伯，跟咱們在京商議的一樣，免不了拿咱們家先做文章，誰叫咱們家是功臣。六伯依然是太師，我又封王。”

    “但是他怎下手？他一個人是動搖不了我的。”宇文靖覺得捕捉到什，又從手指縫中溜走。

    宇文想到哪就哪，猜測的時候沒有顧忌。就道：“難道諸王們互有聯絡？”

    一道閃電般心思穿射進來，宇文靖震驚。幾乎是一那，宇文也震驚。

    叔侄齊聲道：“原來如此！”

    下一句道：“這個地方不能再呆，咱們得趕緊回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