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可了，如果你今不回去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就要讓那個叫樊晨曦的好看。

    紀淩茜見她哥哥手抓著車鑰匙，像是又要去找那個女人見麵，氣便不打一處來。她巴不得看樊晨曦的熱鬧，把電話聽來的話再添油加醋的誇大幾分。

    車上，秦尚打來電話催促。紀澤塵回答自己在回父母家的路上，暫時無法趕過去。

    今之內你必須出現，她現在情緒非常不穩定，我攔不住她。

    紀澤塵沉默半晌，緩緩開口：處理完家的事情，我就過去。

    喂，開車的時候能不能別打電話，我還想活命那。紀淩茜嚷嚷著。

    你閉嘴！

    電話那頭叮囑他：陳醫生剛剛趕到，會給她注射過安定。頓了頓，又，但他也無法保證，醒來後的情況會不會更糟。

    我會盡快。

    秦尚放下電話，對樊晨曦略微抱歉地搖搖頭。後者蜷縮成一個團，躲在床頭角落處。

    鬆開緊握著的電話，內心的那團火漸漸變涼：哪怕他打電話過來質問自己，痛罵一頓，也比現在什都不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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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澤塵家中，父母二人外加紀淩茜，齊齊對著紀澤塵，場麵堪比三堂會審。

    擔心紀母承受不住打擊再次暈倒，提前備好速效救心丸和硝化甘油，甚至考慮要不要提前打輛10停在家門口備用。

    平日鮮少參與家中事的紀父明顯麵露怒色，威儀地坐在三人中間，示意紀母暫時不要動氣。

    然後自己把茶幾拍得響，指著紀澤塵罵道：以為你現在長大成人，分得清是非對錯。結果為了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跟家做對。你知道現在外邊人都怎看你嗎？你被一個瘋女人玩弄在股掌之中！我們紀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紀母一聽這話，眼淚瓣直往下掉，哭訴著：精神不好也就算了，現在跟娛樂圈的男人搞在一起，弄得不清不楚。你真心實意維護她，人可好，非但不領情，扭頭投入別人懷抱。我這優秀的兒子跑去給別人當備胎，老爺不開眼啊！

    紀淩茜看熱鬧不嫌事大，好奇地問：哥，那個樊晨曦跟肖然到底是真是假啊？照片看著特親密，我們同事都八九不離十。那個瘋子到底有什魅力，把你忽悠住也就算了。肖然什樣的女人沒見過，居然會喜歡她這款。哎，在我心目中他的品味一下就l掉了。

    這些話正戳中紀澤塵的心，聽起來格外刺耳，他煩躁地站起身，打斷他們的訓斥，感情上的事，我自己會處理。

    怎跟你媽話那！坐下！紀父豎起眉毛，不怒自威。

    兒啊，媽知道你現在是氣不過，但沒必要為了置氣搭上自己的終身幸福。我前幾跟你聞阿姨一塊兒吃飯，她女兒留學回來了，就是聞妍。你們兩個不是從一直玩得不錯嘛？我打聽過，那姑娘現在也沒男朋友，改媽幫你約著見個麵……

    紀澤塵幾次查看時間，距離約定好去探望樊晨曦的時間已經過了1個半時。聽電話秦尚的語氣，樊晨曦的情況似乎很不好。

    媽，給我點兒時間。他沒有時間再跟他們辯駁，隨口敷衍道。借口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路過父母臥室的時候，他腦子突然冒出個念頭：如果真的沒辦法正大光明，也隻好暫時委屈她。

    紀澤塵閃身躲進臥室，從家保管重要物件的櫃子的最底層，翻出個紅色盒子，上麵的有個巧卻結實的鎖頭。

    他躡手躡腳關緊房門，取出事先藏在衣服兜的鉗子，對準最細的部分使勁一扭，鎖頭應聲而斷。

    從中翻出個紅本本，上麵用燙金字寫著：居民戶口薄。

    即便是偷偷摸摸，好歹也算是法律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