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塵翻了個身，疼得齜牙咧嘴，終於體會了把什叫痛並快樂著。

    以前稍微重了點兒力，時間久了些，對方都要想方設法的躲，用她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求饒，像是再多動一下，他便成了罪大惡極欺負良家婦女的壞蛋。

    隻能忍著控製著盡量溫柔。不過昨嘛……

    紀澤塵回味著無所顧忌歡暢淋漓的快感，嘴角止不住往上揚。

    嘶。

    他撐起上半身對著鏡子查看，脖子、胸前全是細細密密的牙印齒痕，還有一枚枚引人遐想的吻痕。

    昨晚不知怎，樊晨曦像被餓狠了的野獸，好不容易搶到塊兒肥肉，急急霸占著，容不得他有片刻猶豫。

    怎喂都喂不飽，怎給都給不夠，變著花樣玩了命的興風作浪。

    明明累得隻剩喘氣的份兒，偏偏不肯鬆開，用她為數不多還能動的地方乞求歡愉。

    到後來他都不忍心再下手，擔心真把人弄傷。

    想著早上先於她醒來，放好洗澡水幫她放鬆放鬆，以作獎勵。

    結果手往邊上一摸，不知道什時候對方已經起床，朦朧間好像記得她去健身房。

    計劃落空，紀澤塵頗感遺憾，心想：看來折騰得不夠狠，大早上居然還有精力跑去健身。

    估摸著時間穿好衣服去廚房做飯，讓她回來時正好能吃上熱乎的。

    等到飯菜都涼了，人還沒回來。

    紀澤塵有些不安，掏出電話，剛要撥號，對方先於他打了進來。

    喂？不自覺帶上愉悅的聲調。

    是樊晨曦家屬嗎？這是市中心醫院……

    ＝

    紀澤塵不記得一路闖了幾個紅燈，如果不是警察攔阻攔，他恨不得世界上沒有車這個選項。

    好一番檢查和解釋，交警確認他的確不是酒後、毒後駕駛，把駕駛證和車扣下，開了罰單，人暫且放走。

    紀澤塵趕忙又換乘出租車，焦急和擔憂耗盡心力，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入醫院。

    人剛剛做完手術，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紀澤塵捏著她的手反複揉搓，寄希望對方能給些回應，親口告訴他沒事，哪怕眨眨眼睛也好。

    電話醫生樊晨曦是從健身房的樓梯摔下來的，左肩脫臼，右側腿輕微骨裂，多處軟組織挫傷。

    門外前來處理此事的健身房負責人見他一副快要吃人的表情，趕忙解釋：真不關我們的事兒啊，樓梯全部用地毯鋪的，生怕出現類似情況，用金屬條封鎖牢固，別把人絆倒，故意掀都未必掀得動。

    你的意思，是她有意摔傷訛詐健身房嗎？

    怒氣衝得紀澤塵快要失去理智，根本不想聽他們所謂的辯解。早上好好的人全須全尾地出門，沒幾個時的功夫告訴他人已經躺醫院了，任誰都無法冷靜。

    樊晨曦再笨，也不至於上個樓把自己摔成這樣。

    不，沒這個意思。我們把監控視頻調出來看過，確實隻是場意外。健身房負責人嚇得渾身哆嗦，結結巴巴地，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驗證。

    半個時後，健身房方麵送來樊晨曦摔傷時的監控視頻。

    視頻，樊晨曦身上背著健身用的斜挎包正在上樓，好像是被包上的拉鏈勾住衣角，低下頭用手使勁兒拽了幾下，沒解開。

    此時迎麵碰見另一個前來健身的熟人，衝對方笑了下，倆人攀談著。

    樊晨曦應該是沒注意到她的腳僅在台階上搭了個邊兒，沒有踩實。正要往上走的功夫，身子突然一歪，整個人結結實實磕到台階邊緣，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看見視頻的人每轉一圈，紀澤塵的拳頭便緊了一分，每一下碰撞都像是磕在他的身上，鑽心的疼。

    不忍再繼續看，他現在急迫需要新鮮的空氣緩緩。扔下手機準備起身，扭頭望見陳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