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紓原本想離開，此刻見二人已經注意到自己，轉身的腳步頓了頓，徑直走了進去。樂說|

    她朝向母頷了頷首，“抱歉打擾了，我並不知道伯母也在這。”

    向母冷哼一聲，沒好氣道：“知道打擾了就好，沈姐若是沒什事情還是早些離去，醫生剛了我們家阿啟還在養傷，需要多加休息！。”

    阿紓臉色稍微一僵。

    “不打緊，醫生也過適當活動活動也無妨！”向啟替阿紓答了話，他不知道自己剛才和母親的談話，她聽到了多少，但此時不免有幾分不自在，“阿紓，你怎來了？醢”

    “我來看看你。”阿紓回答完，看了眼向母，抿了抿唇。

    向啟見狀，朝向母道：“媽，開水壺是不是沒水了，我有些口渴。”

    向母蹙了蹙眉，把葡萄盤子擱下，俯身拎起了水壺，“媽這就去打。緹”

    罷，視線在阿紓臉上掃了一圈後，這才走出病房。

    向母離開後，二人一時無語。

    最終還是向啟先開了頭，“好幾沒有看到家夥了，她最近情況有沒有好些？”

    聽他提及念念，阿紓抿了抿唇，“情況還算穩定。”

    向啟點了點頭，“那就好。”

    阿紓看著他沈默了一會，手從兜摸出一枚鑰匙遞到他麵前，“我是來還這個的，我已經找到了住處，這個對放我這有些浪費。”

    向啟別過了眼睛，“先放你那吧，反正我也用不著。”

    阿紓拿著鑰匙的手指蜷了蜷後，“念念等下要做檢查，我先上去了。”

    她完，把鑰匙放在床頭的矮桌上，打算離去。

    “阿紓。”向啟叫住了她，他猶豫了片刻才道：“我媽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她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阿紓看著他笑了笑，“如果此刻是念念躺在這張病床上，麵對害她至此的人，我未必會做的比伯母好。”

    向啟看著阿紓，她的臉色坦坦蕩蕩，可見並未撒謊。

    他鬆了一口氣，可是心底不免有些不是滋味，因為無動於衷又何嚐不是意味著不在乎？

    向啟眸色黯了黯，“我改上去看家夥。”

    “好。”阿紓應承，“念念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不過你別三條腿過去，不然我怕她會認不出你。”

    向啟看了眼自己打滿石膏的腿，無奈苦笑，“沈大律師，你真的是……”

    阿紓挑眉，不置可否，“好好養傷，我先上去了。”

    向啟點了點頭，他看著阿紓離去後，瞥了眼桌上的鑰匙，失落地扭過頭。

    剛才阿紓轉身的時候，他聽見她輕輕地吐了一句，“抱歉。”

    以前他以為這世上最心狠的女人莫過於顧笙歌，現在才發覺，所謂物以類聚，身為前者的摯友，沈紓的決絕並不亞於她，甚至更固執。

    可是他，偏偏喜歡的就是她的這份固執，不知不知已經偏愛進骨髓。

    隻可惜，她的固執卻從不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