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很燙，阿紓的手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顧如歸卻不容許她反抗，霸道地禁錮著她，“你得對，現在這些是沒有意義，可是這些，我卻總是在想，若是八年前的那場車禍，我沒有僥幸逃脫的話，那現在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會有所不同？”

    阿紓渾身震了震，一瞬間忘了掙紮，“你在胡什……”

    顧如歸望著她，一字一頓道：“沈紓，你的對，現在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但是如果必須有一個人要為過去的那些事來背負罵名的話，那那個人不應該是你，而應該是把你推入兩難境地的我，所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補償你和念念好不好？醢”

    阿紓別過臉，言語間有些晦澀，“顧如歸，你無需對過去的事情耿耿餘懷，因為你並沒有什錯，選擇懷上念念是我的決定，選擇嫁給黎煜也是我的決定，我做決定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承擔一切後果的準備。況且救你的人是念念，你若真心想要彌補的話，那就盡好一個做父親的本分，好好照顧她。而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包括你。”

    顧如歸眸色深了深，他望著二人交握的手心，突然反手把她的手按到自己的心口處，望向她的視線灼灼，“告訴我，你感受到了什？”

    男人滾燙的體溫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襯衫熨入阿紓的皮膚，掌下胸腔那顆心髒跳動的頻率強健有力。

    一下又一下，循序漸進，就好像它的主人，永遠成竹在胸，運籌帷幄。

    阿紓裝作無動於衷的樣子，話語疏離又客氣，“我感受到你的心率很正常，恭喜你已經恢複了健康。”

    話落，顧如歸眸色頓時有些深，他沉沉地盯著她看了一會，終於挫敗地鬆開了她的手緹。

    阿紓縮回手，手指卻不由自主地蜷進掌心，指尖觸及了掌心的一層薄汗，有些粘稠。

    她闔了闔眸，“顧如歸，無論我和黎煜的婚姻是什性質，但是他待我和念念卻是真心的，現在他人都已經死了，不要讓外麵的人再打攪他的安寧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