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因氣陰沉,色暗的很快。雨絲零丁零丁,細雨毛毛。
白晚走出香榭,深吐了一口氣。抬頭看看飄著銀絲的暗色空,眯了眯眼,有些悵然。
大概,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理由了。
驀地,看到遠遠跑來的一個人影,銀灰色西裝在暗色的雨幕中有些亮眼,心突然露了一拍,愣在原地。
再恍眼時,那人已到眼前來,一把擁住她,緊緊的,像要刻入骨血。
“阿晚,阿晚。”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帶著慌恐,夾雜著雨絲,飄入白晚的耳朵。
白晚還有些懵,沒反應過來。
那人已是一個火熱的唇舌印上來,胡亂的在她臉上亂親,毫無章法。
白晚被迫抬起頭,仰高脖頸,眼睛被他黑色的頭發撩著,睜不開眼,隻得用手用力推他,口中亂昵不清,“蕭景鴻……不要!”
蕭景鴻不應聲,隻是一味的咬她的唇。
粗重的喘息聲夾雜著細雨,蕭景鴻緩了神色,不再咬她,卻仍舊雙臂成環將她圈在懷,圈在自己的陣地。
“阿晚,我們走。”他抱起她,腳步些許踉蹌,在這清風細雨中,背影成畫。
到家,屋中安靜而黑暗,白晚恍了一下,才想起是被雪飛接走了。
於是沉默,不抬頭看頭上那雙雙目灼灼的黑眸。
不敢看,不能看。
身上略帶些被禁錮的疼痛,白晚抿了唇,低頭呆愣愣的琢磨身下的粉紅床單,不作聲。
忽地脖頸一片溫熱,蕭景鴻將臉偎了過來,向來低沉幹淨的嗓音此刻有些委屈,“阿晚,你理理我。”
理理我,不然,我怕。
他太了解她了,出了這樣的事,她隻會下定決心遠離自己,免沾一身鹹濕,當真聰穎,也當真薄情。
白晚卻呆愣愣的,不知該些什,隻是抿了薄唇,放輕了呼吸。
她越不作聲,蕭景鴻便愈發不安,望著她有些平淡的麵孔,他心的不安要將整個人都凍住,遍體發涼。
“阿晚,你相信我。”
相信我,相信我會娶你,八台花轎,無上榮耀,定不會讓任何人看輕你,輕侮你。
所以,不要放棄。
白晚卻輕輕掰開他攥住她手腕的大手,悄臉平淡,唇畔含了諷意,“蕭景鴻,你該知,我們再無可能。”
“怎會!”蕭景鴻高聲,瞪大了眸子,“阿晚,隻要你相信我。”
“可是,我不敢信了。”白晚淡聲,意有所指。
蕭景鴻白了俊臉,黑眸有一瞬的黯淡,轉眼卻又亮起來,無比的自信,“最後一次,我同你保證,你也不想……沒爹吧?”
白晚顫了眸子,隻覺這話可真是一箭紮在心上,疼痛入骨。
見她垂了眸子,不語,蕭景鴻動動眸子,又循循善誘,“更何況,她那,你舍得
讓她年紀輕輕便沒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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