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這人,向來不許諾,隻一許便要做到,刀山火海,前路荊棘,違背己願,一往直前。
是以,在麵對和蕭景鴻發生關係這事,她有些愁。
本來就怕甩不掉,這下可好,更上一層樓,能甩掉,才怪。
她垂了眸子,暗自悲傷,不話。
蕭景鴻卻覺她這般提了褲子便不認人的樣子忒欠打,於是一巴掌輕輕拍在她臀上,瞪圓了眼睛,食指淚顛顛的指著她,顛倒黑白,委屈的很,“蘇阿晚,你怎能這般始亂終棄!”
白晚大霧,這始亂終棄的人到底是誰!
但抓根究底,她心底大概是高興蓋於悲傷的。
高興的悲傷的,蕭景鴻那顆狹窄的心上有她蘇白晚的名字,她戀他近十年,終是一腔癡心沒有白負,隻是如同花與葉與月,成全不得。
但她是個頂驕傲的人,既決定放手便會放手,既然注定忘不掉的話,那便離開吧。
來一場走就走的旅行。地那大,就讓時間,去治愈所有命運的傷口。
其實白了,她隻是懦弱罷了。
蕭景鴻曾言,蘇阿晚這人,看起來溫溫和和,脾氣極好,但其實,她驕傲的很,隻她生性懦弱,隻敢將驕傲藏在心底,有味無味時拿出來品一品,也歡喜的很。
當真是有心極了。
白晚這幾日在公司的待遇頗為不好,跟前些日子蕭總裁在公司內部間接承認她是下任總裁夫人後的待遇相差頗大。落差極大,白晚唯能苦笑。
你看,人就是這般現實。
你身份地位高了,多的是人對你鞍前馬後獻殷勤,反之,沒能受幾個白眼也是幸運極。
就如當前社會。
所謂人人平等,卻還存在門地之分還存在門當戶對。
灰姑娘踏入豪門,一腳踏的是心甘情願,一腳踏的是白眼歧視與異樣眼光。
而白晚這人,撇去自身過去經曆不允許她同蕭景鴻再扯到一起外,更多是,她還挺怕灰姑娘的故事。
童話書隻寫了灰姑娘嫁與王子,從此無上歡喜,卻沒寫她們婚後長長短短,婆家如何,娘家如何。
雪飛一直以為她是自卑,覺得身份配不上背景漂亮的蕭景鴻,卻沒想會是這般原因。滿滿的震驚過後便是無言,瞪了淺色的眸子簡直滄桑的不行,“阿晚阿晚我簡直不知道要怎話了,丫虧我一直以為你心懷赤枕卻被辜負多可憐,我……”
白晚瞪了眸子,滿眼的茫然無辜,“難道我不可憐?”
雪飛眼角一抽,汗的不行,食指在她額頭輕點,滿口無奈,“成,你可憐,你最可憐。”
白晚讚同的點點頭,一笑。暗十指攥緊了衣角,著實悵然。
距離那日又過了幾,埋怨白晚提了褲子不認人的男人也是一樣做派,仿佛要忙到昏黑地,一絲時間也擠不出。
好在,氣終於放晴,出了大太陽,暖色的光線,隻空氣卻愈發的冷,是要入冬了。
這日,白晚如常工作,一個電話打來,打亂她的思緒。
“阿晚阿晚你忙不忙?”電話那頭聲音低沉清冽,透著諂媚。
“所以,你要做什?”
那頭“嘿嘿”一笑,“你同我去一個地方吧。”
“不。”白晚搖頭,微微一笑,平淡至極的聲音傳出去,“很忙。”
那頭人氣極敗壞,長長呼氣,“別扯,我看到你了!”
白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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