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de_hien
“飛鳥,拉我起來。”
“咦!?啊,啊啊……”
如果是平常的飛鳥,看到我醒來肯定第一之間湊上來照看,但是這次她卻呆然地站在那,直到我呼喚才像大夢方醒一般急匆匆跑過來。
不過這也不怪她。剛才那一出肯定讓她相當混亂吧。
嗚哇……在我熟睡的這段時間,全身到處沾上的血跡已經完全幹掉。光是看起來髒也就算了,還有些發硬,感覺真難受。我鬱悶地望著雙手上大片的紅黑色如此想到。
“姬乃,還好吧?”
飛鳥總算恢複了點狀態,不過臉上明顯還掛著疑惑的神色。
“嗯,我沒事。”
可能是昨剛剛“睡過”的原因吧,今的沉睡時間並不長。話回來剛才使用魔力之後隻是稍微有些疲累而已,為什又陷入沉睡了呢?還是一如既往地完全找不到規律。
托這個的福,飛鳥不得不一個人麵對棘手的家夥。而且從現在的狀況來看,相當程度地“搞砸了”。
沒辦法,畢竟對方看起來又是飛鳥相當不擅長的類型。
“姬乃,躲在我身後。”
盡管我剛才已經傳遞了“沒有危險”的信號,可疑惑的飛鳥最終還是選擇了繼續警惕,她將我護在身後,瞪視著還在失笑的少年。
“飛鳥,不用太緊張,這人應該沒什敵意。”
“不姬乃,剛才他明明過讓我們‘跟他走一趟’,而且看樣子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
飛鳥難得地固執己見,雖是向著錯誤的方向。
不過看到她那認真的表情,我忽然就有了別的想法。
“……是嗎,那就沒辦法了呢。為了我們的安全不能放他活著回去。飛鳥,動手吧。”
“遵命!”
得到我首肯的飛鳥麵露喜色,精神抖擻地再度架起了劍。
該不會是對可以打架這種事感到開心吧?飛鳥的話搞不好真的會這樣想也不定。
我悠閑地轉著這樣的念頭,對麵可有些坐不住了。
“不不不,請等一下。”少年慌忙笑著擺手,“那隻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的嗎?”
飛鳥放下了劍。
“啊……想讓你們跟我走一趟的部分確實是真——”
“果然是真的嗎!!”
飛鳥又拿起了劍。
“這個是真的沒錯!可我沒有惡意也是真的!真的!”
麵對苦笑著拚命解釋的少年,飛鳥又把劍放下了。
啊,這個真好玩。
“行啦飛鳥。”
鬧劇還是到此為止吧。稍微報複一下那家夥就夠了,下麵是談正事的時間。於是我從後麵拍了拍飛鳥的肩膀,示意她停下。
“我是開玩笑的,這人應該不會危害我們,至少暫時看來是這樣,所以不用太緊張。”
“唔……是嗎?”
飛鳥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收起了魔劍。
大概是剛才的鬧劇相當地消耗了她的緊張感吧,飛鳥這次終於沒有再堅持。
“姬乃怎知道那個人沒有威脅?”
雖然沒再堅持,顯然疑問還沒有消除的樣子。
“當然是從你們剛才的對話推斷啦,不然還能怎樣,我又不會讀心術。”
“咦?難道姬乃早就醒過來了嗎?為什不早點出聲嘛。”
飛鳥哀怨地盯著我。
“也沒多早,就一會兒而已。剩下的就是靠推斷把握狀況啦。”
我當然不能告訴她那個人剛到沒多久我就醒了過來,沒有睜眼純粹是想要看看他麵對飛鳥這“弱”的對手會不會露出馬腳。讓飛鳥知道的話,她一定又要擺出那個被遺棄的狗一樣的表情……可愛是很可愛,不過相當不忍心。然而從結果看來似乎並沒有特意做這種事情的必要,因為對方好像並沒有刻意想要掩飾什。
我斜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長袍少年,他正笑眯眯地望著我和飛鳥交頭接耳,並沒有什應對行動。原來如此,是想考驗我的推斷嗎?正合我意,那就來試試吧。
“放心,雖然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總之肯定不是格高利之劍。”
“為,為什啊?他可是三言兩語就打發走了那兩個教士,明肯定是教廷地位很高的家夥。而且還清楚我們的身份,不是格高利之劍是什?”
“以飛鳥來是不錯的推理呢。不過很可惜全錯。”我狠下心來無視失落的飛鳥,繼續了下去,“首先,他並不清楚我們的身份,隻不過是順著你的話虛張聲勢而已。仔細回想一下吧,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點破我們不是嗎?”
“好,好像是這樣啊……”
“如果他真的清楚我們的身份,完全沒必要這樣旁敲側擊,直接威脅我們就好了。您是吧?”
我向長袍少年拋去挑釁的笑容,而他並沒有什,隻是同樣以微笑回應。
“既然這樣他又是怎讓那兩個人離開的呢?”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飛鳥聽不懂德語,所以誤認為他們隻是在普通地交談。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雖然聽不太清楚,可是那個人對兩名教士的顯然不是德語,而是我也聽不懂的什。用當地德國人也聽不懂的語言就能讓他們依照自己的意願行事,答案已經很明顯了。而最關鍵的是,盡管極其細微,但是我感覺到了一絲魔力的波動。飛鳥對魔力並沒有我這樣敏感,所以漏看了這關鍵的一點。”
“難,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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