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對那日班齊她的“東西”上不得台麵的話耿耿於懷。她倒不是什肚雞腸的女子,一般人這種話她是萬不會放在心上的,隻當笑話聽聽,興致好時或許會裝模作樣附和一二。隻是這話的是班齊,那就另當別論了。
班齊與她,是在十年前認識的。
她那位養她育她訓練她十六年的“父親”,終是對她滿意了,將她弄入麒麟帝都/最好的風/月/場所——萬花樓。正是年華最好的時候,一瞥一笑本就令人移不開眼,而她最懂男人的心思,琴棋書畫、針織女紅,哪樣都像是閨閣養出來的女兒家,又調得一手好香,在各色鶯鶯燕燕中,自成一派,輕輕鬆鬆得了個花魁的位置。
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本是形容風流才子的話語,在這形容月娘卻是再好不過。
賣藝不賣身。剛開始權貴都是不信這煙花/柳/巷之地也有這等潔身自好的女子,畢竟來這兒的,要為了錢,要為了權,哪有那多的守身如玉。
於是,砸錢搶人的事屢見不鮮。要不是她的利用價值實在太大,“父親”也不會保她。畢竟重新再培養一個,費心費力。
男人好像都是這樣,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時間長了,發現誰也得不到她。便也心理平衡了,我得不到,別人也得不到。最後甚至都暗暗盯著其他人,誰打月娘的主意便是跟大夥兒過不去。
月娘在這萬花樓的日子,可謂是如魚得水。隨隨便便一支舞一首曲子,都能被炒到萬金。老鴇眉開眼笑,自是不會強迫她去接/客,而隻要接觸了她想接觸的權貴,套到了她想聽的話,“父親”那邊便也不會她什的。
這愜意的一切都因班齊的到來被打碎了。
那日賴不過百合的數番央求,她調了種有催/情作用的香料,親自送去了百合的房間。
誰知一進去便被人點了穴道,她疲懶慣了,毫無防備,哪能想到在自己向來橫著走的地兒,被陰了?躲閃不及,又來不及呼救,便渾身動彈不得,話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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