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可還好一生不快樂占據了重要分量,才讓人不覺得虛度。
我從網上買了一套《演講高手》的視頻,晚上下課我也不想打牌了,就靜靜地學習,多期待能有一,大家因為我的出場而高朋滿座。
深夜,陳冬至發來幾張照片,黃昏時分,他站在芝加哥的街頭,身後燈管璀璨,他表情出奇冷峻,像極了一個孤獨的戰士。
看看人家的人生,夢想仗劍走涯,走就走了。果然能力越強,玩得越爽。
“你好像不開心。”他。
“你怎知道。”我答。
“因為你笑的時候特別忘情,難受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多令人驚豔的總結。“得你好像很了解我。”
“仙女要學會灑脫。”
“你得對。要睡了,晚安。”
“晚安。”
聊幾句就總想匆匆結束,微信的他和現實的他起話來大相徑庭,活像個穩重的詩人,誰知生活那是那逗比的一個人。
隨後他發給我一首《ha a nderful rld》和他的唱吧賬號,聲音確實是當年《離人》的感覺沒錯,滄桑又清亮,秒殺一眾當紅花。
本來曾一度認為喜歡唱歌跳舞的男生,花心,閑得沒事,可在他這,我竟覺得是份十分高雅的愛好。
那些是陳冬至的歌陪著我度過的,我承認他的聲音讓我感同身受,越來越覺得他不是個沒故事的男同學。
人最怕突然聽懂某些歌詞,不可避免而心碎的成長最可怕,音樂表達出來的感情讓懂的人極其難受。
第二下起了雪,雪花飄到海麵上,整個城市被白融融包圍著,尋歡作樂著,到傍晚結成了冰,人要能和雨水一樣能把思愁凍住就好了。
“今下雪了,挺美的。”我第一次主動發給陳冬至,總感覺冬因為他有了特別的含義。
他沒回,大概在西半球正美美的睡著。
轉眼冬至,周二,老媽囑咐一定要吃餃子。喜歡去做這些有儀式感的事情,就好像從到大春節一定要穿新衣服,一年之初就有所期待。
我們幾人一起約好去附近的船歌魚水餃,隻是不知劉翰羽何時和我局的一票青年打成一片,於是最後決定兩局一起聚。
在這次聚會我生平第一次喝了酒,果然和高中的用奶茶灌醉自己的感覺不一樣,真的迷糊到無法控製腳步,原來喝醉的我是這樣的狀態,一句話也不想,一個笑容都不想給,卻有種解脫的快感,一回屋我就直接睡到第二。
第二一早迷糊中醒來,打開手機就看到陳冬至昨晚發的一堆微信,大概是,“你為什不祝我生日快樂,等了你整整一”,,真是個磨人的妖精。
“對不起,昨晚喝多了,現在補上,生日快樂。”
“你和誰喝多了?是男人嗎?沒發生什吧!”他秒回。
“白癡,一群同事。回來直接睡了。”
“是在自己屋子嗎?”
我暈,這真是位有想象力的by。
“廢話。再胡我要收回祝福了!”
“好好,昨我許了願,希望明年生日和你一起過。”
“考慮考慮。”
“你不答應我就客死他鄉。”
“暈…那暫且答應吧。”
他發了一堆勝利的表情,“我想錯了,我許的願望是以後每年都和你一起過!反正你同意了!”
哭笑不得,怎像個孩子。
我發了個“尷尬”的表情過去。
他回“上課了,愛。”
不知為何,每次和他聊嘴角總是不自覺上揚,其實是很開心的。
時間在痛苦和開心地反複推波下度過了,最後一周,大家都在瘋狂突擊,為了最後一日的考試。
這些內容大部分在大學時已經學過,於我而言再熟悉不過,晚飯後自習室逐漸滿滿當當,互相討論著,好想回到高中。
最後幾日我們開心極了,雖是一個七拚八湊的集體短暫的歇腳,可早已難舍難分,難以告別的恐怕就是這學生時代的回光返照。
不知不覺,初任培訓就這樣結束了,考試也結束了。
大家依依惜別著,我們一群人又要各奔東西回到工作崗位。
永遠也忘不了在平安夜那晚上我回到家,一棵聖誕樹等著我,床頭還有蘋果壓著的紅包,一桌子都是我愛的飯,聽爸爸媽媽從中午就開始忙活。爸媽真好,未來會有一個人待我如此便足矣。
第二我又回到大廳發票發售窗口,如夢初醒,大廳一如即往地擁擠著。
一個男孩跑過來站在我麵前,我一臉不解。
“你就是周櫻喬。”
我點點頭。
“你身上有毒。”
我一臉懵。
“昨還稀稀拉拉沒幾個人,今你一回來大廳就炸了。”完他就走了。
留我一個人在原地淩亂。
“他誰啊?”我問師傅鹿潔,此時她已經坐到我對麵去,我必須獨立辦理業務。
“他是地稅的,叫周允賢。”
“還是本家呢,像個神經病。”我笑。
“哈哈,他可好玩兒了,人很逗比的,我們大廳都很喜歡他。”
“可地稅的怎來了?”
“國地稅現在合作辦業務,現在代開發票納稅人不用跑兩地了,在我們這繳完增值稅,就去地稅窗口繳個人所得稅和土地資源稅什的。”
“哦…那這舉措的確不錯。”我點點頭。
“國地稅合作嘛,不知道什時候國地稅也得合並了。”
“鹿師傅眼光夠長遠。”我倆閑聊幾句就開始投入工作。
早晨九點一開門,叫號聲就又此起彼伏,我喜歡這個聲音,能讓我一個勁兒快速處理手頭工作,直到把工作做到投入、陶醉。
我的生活又回歸正常,心情也突然平複下來,我相信時間能讓我充分愛上,就也能讓我完美釋然。
我再也不期待和他見麵,或許不見才能把心事爛在肚子,人總會健忘的,也總是能適應孤獨的。
馬上元旦了,和康梅約著在長假出去散散心,我們曾一起去過好多地方,這次不約而同選擇了濟南。
短短三還是選擇回去看看,她的大學在煙台,可以沒少往濟南跑,我們一起走遍了這座老城的大街巷。
再次離開這傷心地,在開往濟南的列車上,聽到列車上女乘務員久違而熟悉的報站聲,好像記起了什,又好像忘記了什。
半年了,我從未失掉與這的一切熟悉感,畢業典禮那我生病了,沒有參加,晚上在診所發著高燒,也錯過了同學們的散夥飯,一切就好像根本還沒有結束,我還是個有資格做夢的大四學姐。
散夥飯那晚,大家爛醉在酒店,錄了長長的視頻,同學們哭了,有的聲嘶力竭,有的低語呢喃,他們,你永遠是我們的團支書。
我也哭了,隻要記得足矣,各自奔向未來的幸福,那時多希望每個人都好好的。
記得最後一學期,我去拿給大家刻的紅章,每個章上印著我們的名字,我們每個人都是山財大合格的畢業生,我們身披戰甲,懷揣榮耀,在同一年,我們毫無預料地各奔涯,卻也不可抗拒地必須麵臨離別。
我和康梅再次回歸,從萬達一路逛到隆,又在芙蓉街憩吃喝,最後來到世茂,青春彌留之際,肆意。
記得014年這剛開業的時候人還不多,轉眼已成濟南地標性購物廣場。
那時候逛完街,我經常會提一個瑞可爺爺回宿舍分給大家吃,我們吃著討論著八卦,沒想到才一年,煙火聲不再,宿舍的八人各奔下。
一批又一批的人步我們後塵,在這無暇透明的二十二三歲迷失或茫尋,隻是在這年輕的時光時常充滿遺憾。
出去又回來,停停走走,何時開始,這樓竟成了我的紮根地,而在曾經走過的路土,我成了過客。
直到016年1月0日,我已入職半年之久。科長找我談話,市局計劃今年七月“金稅三期”上線,我局作為試點單位,三月份開始就將進入白熱期,五月份全麵推開“營改增”,注定是十分忙碌的一年,問我是否願意繼續留在這。
或許現在隻有忙起來才能讓人淡忘些痛事,我猶豫片刻,突然不自覺地想到,若是這選擇擺在焦安妮麵前,她又會作何決定。
我答應,科長欣慰的點點頭,“好,周,真沒讓我失望,辛苦你了。”
老科長五十多歲,依舊奮戰在第一線,我有什理由退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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