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騎自行車來上班,竟有種野遊的快感,上班後的走就走的旅行全靠想象。
周二人並不多,真是難得,我已經摸不透人多人少的規律了。
一大早周允賢就在給大廳的所有同事分喜糖,他表哥結婚。
分得差不多,最後走到詢台直接扔給我一袋子,讓我這個單身狗多沾沾喜氣,真讓我哭笑不得。
打開電腦,處理下公文,看了一眼內網動態,焦安妮去大連培訓的動態出現在首個。
她站在人群中靠後的位置,很明顯要照片的站序一定是要按照業內地位來的。可她眼神完全寫滿了野心,總有一我要你們當我的背景。
幾後,她又回到他身邊,繼續他們的故事,而我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再淺不過的過客。
她越自信越昂揚,我越感落寞,我身邊為數不多的男人中,有兩個最優秀的都臣服於她,叫我怎能不佩服。
等等,我為何又把陳冬至劃入了好男人行列,明明他在我心一度是個言語輕浮、舉止不端的男人,我不可能對他有一絲好感,畢竟他和蔣雪無是真真兩個世界的人,我不斷強調自己應該怎樣行駛的內心。
離開陳冬至的焦安妮,或許怎都沒想到自己有一會和蔣雪無這棒的男生走到一起,她一定要為之前失戀的傷心苦悶感到不值。
看著她的照片發呆,進來一個電話。
“哪位?”
“請問是周櫻喬姐嗎?”
“我是周櫻喬,你哪位。”
“我是‘莫奈花店’的,您有一束鮮花,我送到國稅局西門您看方便嗎?”
“誰送的?”
“沒有署名。”
“那送到西門吧。”
放下電話,旁邊的娜娜一臉豔羨,“喬姐姐這是要走桃花運啦?”
“別鬧,可能是惡作劇。”
“不信不信,肯定是大帥哥!”
我不和她繼續瞎扯,走去西門,心是有些許期待的。
遠遠看到好大的一束玫瑰,紅的粉的,大相似,曾經覺得玫瑰很俗套,現在…竟有些喜歡。
拿到花束,翻看著卡片。
“周櫻喬美女:祝你工作順心。
想念最傷心,但卻最動心的記憶。”
末尾畫了一朵雪花。
是他,陳冬至,那不是他詩的最後一句嘛,明明是歌詞還假裝深沉,真受不了。
回到詢台,把花放下,一抬頭幾個妹子都湊過來了,這個問一句那個問一句,興致勃勃。
“隻要工作認真,總有人看得到你的努力,明年收花的就是你們了,快回去工作吧。”把這群涉世未深的姑娘趕緊遣散開來,生怕她們在辦公區域就開始做起白日美夢。
娜娜抻過頭來,“喲,七夕的鮮花可是貴了去咯,這一大束,可是下血本了。”
這才知道,原來今是七夕,一個與我從來都無關的日子。
牛郎織女至少相愛,至少每年還能相聚一,我既無相愛之人,更無可期之聚。
打開微信,給陳冬至發了個“謝謝你的花,美美噠。”
他火速回複,“我和同學打賭,就知道你會來謝謝我,哈哈,真是心有靈犀。”他開心得像個傻孩子。
“那我要是不回你,你豈不是麵子大失。”
“沒事兒啊,我會找你的啊。”這臉皮的厚度著實厲害。
“好吧好吧,你那幾點了,是不是該休息了。”
“我這兒晚上呢,正在同學家看球賽。”
“以後不要破費了。”
“這才哪到哪,大不了下次你送我。”
“今晚我就拿回家泡腳。”
“行啊,那你的腳就是我的了。”
不知道該怎回複,便發了幾個表情,對他的“調戲”我真是功力不深、應付不來。
“上班了。”
“嗯,加油,。”
那束鮮花實在搶眼,躺在我身後不遠處的幾摞報表旁,和每個納稅人打著招呼,陳冬至這招夠狠。
今一整,我的確有些開心。這心情明媚,或許是因為他,而不僅僅因為一束花。
明明一年前還是陌生人,就這意外的闖入我的生活,至今賴著不走。
盡管麵對電影我的笑點、淚點都很低,但我不是個容易被現實感動的人,更不會因為男生的關懷而動心,很長時間我的內心不被打開,甚至封閉,也不知道是為什,最近太多想法讓我覺得不真實。
我甚至…有點不太認識自己了,我好像因為這個人開始有些變化,讓我能夠如此踏實地決定暫別,還能心懷樂觀的投入每一的工作,耐心做著每一道難題,也不確定是否有他的一份功勞。
這感覺這其實挺奇怪的,有他參與的這一,竟成了我很快樂的一,什時候我的快樂和難過都要因為別人了,這可不是內心篤定的我。
晚上回家,安裝好從淘寶買的簡易寫字台,放到陽台上,我就決定每晚在這學習。
累了可以抬頭看看空,煩了就低頭看看那個十字路口,聽著古典輕音樂,看那路上行人來來回回,賣水果的、賣蔬菜的晚上八九點鍾也收了攤,明亮的月光灑在麵前,寧靜舒暢,奮鬥的日子恰是最值得銘記的日子,還能鋪下全身心去投入一件事是我目前麵臨的最大幸事。
身邊的朋友被逼無奈去相親的,要去浪費心思處理婆媳關係的,要哄媳婦兒的,要照顧新生寶寶的,我比他們的生活簡單也容易,如果緣分不到,那就索性好好享受這淳樸的時光。
陳冬至每晚都會發英語高頻詞匯和例句,數學新增要點,還有他出去玩拍的照片,他蹦極了,他滑雪了,他跳傘了,他衝浪了,每每都是那精彩,他知道我羨慕他,他就講給我哪的美景動人,哪的鄉土民情讓他癡迷,哪的文化值得鑒賞,好像一個旅行導遊,隻不過我有幸做他唯一聽眾。
在手機相冊建了一個單獨的相冊,名為“二傻大鬧寶萊塢”,全是陳冬至的旅行照,那些跳傘、滑雪的照片,傻乎乎的,看起來也著實好笑。
還沒等完全享受內心這份富足,還沒等我一一回味,一位不速之客出現。
“你就是周櫻喬。”一個女孩在大廳轉悠了一圈,從宣傳欄那直奔詢台。
我也觀察她了一會兒,流蘇超短褲,露臍恤,六寸鬆糕鞋,發型是燙過的棕色波浪大卷,至於姿色,圓圓臉、單眼皮,皮膚黝黑,看起來就很有個性。
可我什時候和這樣的女孩有所交集了?實在想不起在哪見過或者交手過。
“您哪位。”我站起身。
“能出來談嗎?”她皮笑肉不笑,慎得慌。
我們兩人前後腳出去,太陽還很熱,她走到一棵樹下。
“你好,我叫安伊竹。”她伸手,我沒理會。
“什事?”我不耐煩地。
“我是陳冬至的…發…”她驕傲的揚起眉毛。
“喲,你這氣勢洶洶的,我還以為是什出格的關係呢…”我冷笑,原來和陳冬至有關,也是厲害,都能找上門來。
“我倆從一起長大,感情好得很。”
“既然感情好來找我做什。”
“你倆沒可能。”她惡狠狠的。
“我倆有沒有可不是你了算的。”對這樣的女孩沒什可談的。
“我們父母是世交,關係深得很。”她臉上一絲邪媚閃過。
“很好。”我無奈的微笑點點頭。
她臉色一變,“我爸爸是房地產董事長,你不過是個的公務員,怎跟我比,你這個三,你會遭報應的。”
“拜托你話文明一點,今我能站在這和你話,已經很客氣了。不管你和他什關係,都和我沒有關係。”我轉身要走,被她狠狠拉住胳膊,“你想幹嘛!”我大怒。
“如果你不和他斷了關係,我來你單位鬧,我讓你身敗名裂,和我搶男人你還不夠格!”她聲音很大,幾個納稅人湊近看熱鬧。
正在拉扯之際,一個女孩一書包掄在她身上,這位安伊竹姐頓時和我分開後退幾步。
“還輪不到你來撒野!”掄書包的女孩更是不輸氣場,把她拽來拽去,頭發全亂了,倆個人撕扯著,嘴罵罵咧咧,有生之年的暴力加血腥,要不是科長出來大喊了兩聲,兩人恐怕還要繼續廝打一會兒。
安伊竹狼狽不堪,罵罵咧咧地開車走了,一腳油門差點撞在行人身上。
科長還在遣散眾人。
女孩轉身看我,“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謝謝你,你是…”
“我是陳冬至的妹妹陳雨桐,我們之前見過的。”她笑起來蠻可愛,有印象,那次見麵她給我的印象就隻有呆呆的,沒成想還這有戰鬥力。仔細一看模樣,確實有些陳冬至的影子,不過太久沒見到陳冬至,他具體的長相我都快要模糊了。
科長轉身安慰我,“周,現在什人都有,你注意安全,千萬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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