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唯也換好衣裳,兩人走出柴房聽候管家安排。
“這一片,都是你們負責打掃的。”管家指了指範圍。不是很大,可並不好清理。倆人應了,一人負責一頭開始掃起來。
蕭唯當慣了少爺,哪幹過這等粗活,掃帚都拿反了。這倒沒什,蕭蓧會幹活兒,慢慢教他也無妨。最惡心的是,王爺同那酷似裴衣的貴妾時不時你儂我儂地打院內經過,惹得他咬牙切齒卻隻能低頭掃地。
“還沒完了!”蕭蓧都替她二哥打抱不平起來。
蕭唯一整都不願意話,晚上放飯,一看盡是些蘿卜青菜,他也啥都吃不下去。次日一早,他看著蕭蓧沒事人似的出去打掃,猶豫了許久終於道:“莫非你也是假的老三?”
蕭蓧大笑起來:“你連我都不信任了!”
“很可疑。”蕭唯滿臉嚴肅,“你看看你,哪像個大戶人家的姐?連這種低三下四的事都做得很順手。”
“那我以前就像個大家閨秀啦?”蕭蓧拄著笤帚,笑得眼睛鼻子都揉成了一團。
蕭唯望著她,想什,卻是歎了口氣。
“蓧蓧,”他沉默半晌,終於問道,“當時我娶裴衣進門,是不是太倉促了?”
“倉促還不是娶了。”蕭蓧道,“起來,娘親也很中意呢。”
她回想起偶然經過觀嵐院時,裴衣和蕭夫人在一起的畫麵,倆人連樣貌似乎都有那幾分相像。
“難道她和二哥真的有夫妻相,二哥又生得像娘?”她暗忖。
胡思亂想著,又心下一驚,自己竟是生得既不像爹也不像娘……
“若隨便像了誰也好,肯定比現在漂亮個幾倍。”她自言自語。
“你什?什像不像的?”蕭唯疑道。
蕭蓧自然不會回答他,麻利地岔開了話題。
不過眼下大家都在王府內,抬頭不見低頭見,一些事情也很容易查下去。將裴衣交給這王爺,想來是阿歡的手筆。可現下這局麵,她就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這王爺的身份,她敢肯定,便是九王趙遷。而這王府,卻並非她上回被綁去的那一處。她一貫好奇心強,越是覺得不對勁,哪怕明知有危險,也越要去找尋真相。
從某種角度上來,少時那場變故,亦是由她這種心理的驅使而引發的。
於是剛到王府的第二夜,她就按捺不住,趁著漆黑一片摸出了柴房。
已是後半夜了,色也並不大好,連月光都朦朦朧朧像盞將熄的燭燈。四下靜默無聲,她悄悄轉遍了大半個王府,都沒發現什異常,便朝著貴妾白月的院子摸去。
九王爺風流倜儻,至今未娶正妻,妾倒有了十來個,個個水靈靈的。而白月,儼然是豔壓群芳的那位。
蕭蓧輕手輕腳地過了垂花門,見窗後透出如豆一點黃光。燈火微弱,屋內傳出斷斷續續的呼救聲。她貓著身子,正想湊過去一睹究竟,被人從後麵拽了拽衣袖。她差點嚇跳起來,一回頭,嘴巴就被捂住了。來人在她耳邊低聲了句“是我”,便拉著她來到了王府內一座荒廢的園子。
“找死?”那人鬆開手訓了她一句。
“沒死都被你嚇死了!”她到此時才緩了過來,大口喘著氣。
就著隱約光線,蕭蓧將來人仔細打量了一番,確認是阿歡無誤,才開始敘述起這兩發生的事。
阿歡見她疑神疑鬼的模樣,頓了頓才問她:“你娘的事,你知道多少?”
“江南人,商家女,入京途中遭遇強盜,被我爹路過救下,兩人遂結了連理……”蕭蓧納悶他突如其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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