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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燼戈不知何時走到了季溫酒的身後,剛好擋住了那熾熱的視線,季溫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可有檢查出什異樣?”薑燼戈用僅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問道。
季溫酒輕輕搖了搖頭,她隻能判斷出顧莊是為什而死,何時而死,具體的中了什毒還查不出來。
不過從壞死的器官可以看出來次毒非常的霸道,幾乎是瞬間壞死了所有的器官,而且體內查不出任何的毒素殘留。
“三...四丫頭,你怎跑過來了?”
村長第一眼注意到的是薑燼戈,隨後才看見季溫酒,‘三丫頭’幾乎是脫口就要叫出來,但又想到季雪兒現在已經過繼給季大東家了,所以按排名來算,季溫酒排老四。
“村長爺爺。”季溫酒賣乖的笑了笑,臉頰邊若隱若現的小梨渦十分的討人喜歡。
“哎,乖,你怎跑過來了,趕緊回去。”村長揮了揮手,催促季溫酒回去。
環顧下四周還真沒有一個小孩子,看來大家是真的很忌諱這些。
“沒事的爺爺,我跟大哥、二哥一起來的,顧大叔這好的人,真不知道是哪個賊子下的狠手。”
季溫酒說這話本來是想炸炸看周圍人的反應,卻沒想到話音剛落一道比剛剛更加熾熱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濃烈的快成實質的視線刺激的季溫酒渾身都不舒服。
而且她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什善意的視線,回頭一看,卻又消失不見了,季溫酒蹙起眉頭,這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可真不舒服。
“胡鬧,老大、老二,四丫頭年紀小不懂這些事,你們兩個這大了,也不知道攔著點?”村長將矛盾轉移到了季薄情兄弟倆的身上。
換做是別人家的小孩他肯定不會多管閑事,頂多也就是說兩句就完事了,但這可是季家的孩子啊,‘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季家’這是村長現在每天都要警示自己一遍的事情。
畢竟季家可是帶動著整個季家村的經濟發展啊!
“爺爺,沒事的,酒兒身上有平安福,那些個髒東西進不了她的身的。”季薄情笑著解釋。
村長點了點頭,“那行,你們遠遠的看著就行。”
“,髒東西,既然嫌棄,那還假惺惺的過來做什?來看我爹有沒有死透?”顧遠陰陽怪氣的說著,看著四人的眼神意會不明。
季溫酒看著他沒有說話,顧遠到底還是一個未經過大風大浪的半大小夥,絲毫不會掩蓋自己的情緒,季溫酒不難看出他眼底的恨意,還有那絲糾結。
季溫酒緊抿著嘴唇,如果她沒有想錯的話,顧遠肯定是誤會了,畢竟當初紅兒喂顧莊吃藥的時候顧遠剛好回來撞見了,現在顧莊又是中毒而死,前後一聯想,這鍋還真能蓋在他們的身上。
看著眼前跟火一有七八成相似的臉,不知為何,季溫酒的心理竟產生了一絲愧疚,雖然顧莊的死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你誤會了。”季薄情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他也能感覺出來顧遠身上散發出來的敵意,但卻不知為何。
顧遠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季溫酒,轉過頭不在多語,雙拳死死地握緊,眼睛也是通紅通紅的。
“好了,來幫你爹收拾下吧,雖然你爹去了,但你的日子還很長還是要好好過下去,好好幫你爹收拾下吧,也好走的體麵一些。”村長歎了一口氣,看著顧遠的眼神充滿著憐憫。
顧遠一聲不吭的上前要幫顧莊收拾,季溫酒眼神一冷趕忙阻止。
“不能碰!”
顧遠的身子一僵,一屋子的人都看向了季溫酒。季溫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太大了,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那個,剛剛大夫不是說顧大叔是中毒而死嗎?所以我就在想若是碰到了顧大叔的血啊什的會不會傳染,畢竟毒是可以通過血液一係列的東西傳播的。”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都很有默契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生怕被這個毒給傳染了,就連村長都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皆是驚恐的神色。
顧遠的臉色沉了沉,拿起旁邊的布彎下腰仔細的擦著顧莊的臉,絲毫沒有要理會季溫酒的意思。
“顧遠...”季溫酒知道顧遠是誤會自己和紅兒了,也知道他現在肯定恨他們恨得不行,但事關人命,雖然她知道顧遠可能聽不進去,相反的,這個時候她說話還有可能刺激到顧遠,但她不得不開口。
“不需要你多管閑事。”顧遠的聲音聽不出起伏。
“顧遠,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季溫酒也不惱,繼續勸到。
顧遠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性命?你在乎過嗎?”
季溫酒緊抿著嘴唇,不知道要怎說了。
“我爹,這好的人,有些人都能下得去手,我真想不懂,有些人就不會良心過不去嗎?,也是,連人都能殺了,還有什是過不去的。”
顧遠這番諷刺的話聽得周圍人心都很不是滋味,總覺得顧遠是在若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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