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的時候，冉林樂問鬱揚：“你很喜歡那套房子嗎？”

    鬱揚點頭。

    冉林樂想了想：“那我們買下來吧。”

    有了這一句做鋪墊，後來在霧色組發生的事情，鬱揚也不覺得驚訝了。

    那是第二天鬱揚跟林海生打擂台的時候，鬱揚沒混過這個圈子，一些微薄單調的了解都源自網絡，從論壇聽來的。

    所以挑戰書下了，但到底要怎比，鬱揚其實沒概念，也沒打算去想。到了霧色的工作室，鬱揚把筆電拿出來，開機的時候讓林海生決定比試的內容和形式。

    工作室的幾個人麵麵相覷，誰都沒有說話。

    鬱揚開了電腦，回頭看林海生：“怎？”

    林海生冷哼一聲：“你說怎比！按你的來，別到最後說我欺負小孩子，我可不想白占便宜。”

    這一點來說，林海生還挺磊落的，贏也要贏得光明正大，不會耍小心機。所以不是人品的問題，單純就是性格急躁，藏不住情緒。

    鬱揚想不出來：“我沒跟人比過。”

    林海生崩潰：“我也沒跟人比過啊！”

    話音沒落，看到鬱揚審視的目光，林海生差點炸毛：“你那是什意思？不要搞得好像我經常跟人挑釁的樣子好不好！”

    不說的話，冉林樂也以為他是見誰咬誰，逮住就不放了呢。

    最後是寧永波定了題，給他們布置了一個任務目標，現場計時做出來。

    冉林樂完全不懂編程，托著腦袋在旁邊看熱鬧，時不時問範錢一句，才得知兩個人的進度。

    “還沒拉開。不過小鬱的寫法……不太一樣。”

    冉林樂不理解：“怎不一樣？”

    範錢說了一堆專業術語，名次一個挨著一個往外冒，冉林樂更不明白了。範錢閉嘴想了半天，跟冉林樂舉例子：“你們做數學題的時候會有解題步驟對吧？”

    冉林樂點頭。

    範錢：“已知a和b，用一個公式去求c，這是正規的解題思路。但是有人不這解，會有自己的方法。”

    “什方法？”

    範錢頭大：“我怎知道什方法？”

    寧永波眯著眼在兩台電腦上來回看，剛好走到鬱揚這邊，聽見範錢和冉林樂的對話，感慨道：“就是超出常規標準的方法。嚴格來說，教材教你從a推導到b，然後繼續往下推導到c……這樣的一個順序。但是小鬱是從a到了一個沒見過的領域，然後直接到c。”

    自創的。

    冉林樂大概理解了，由衷感慨道：“揚哥好厲害啊！”

    寧永波看著少年單純天真的臉，忍不住在冉林樂頭上摸了摸，哄小奶狗一樣：“是很厲害。”

    這邊討論得熱火朝天，對麵林海生的臉鐵青，咬牙切齒地警告他們：“別下定論太早！代碼寫得花哨有什用？運行起來才算數！”

    鬱揚一直盯著屏幕，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打，完全沉浸進去了。連寧永波摸冉林樂的頭發，他都沒發現，可見此刻專注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