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纏。

    李二春不是人，隻是個混混、痞子！且是光著腳的混混！痞子！

    二春看了看腳下的一大灘濃痰，其餘兩人腳下皆幹淨無塵，拿起一旁的紙巾，用腳搓了搓，踢到了莊仁腳下。

    莊仁沒注意到，隻顧著看林歡了。

    王越卻是看到了。

    伸出一隻腳，一點一點的把白色紙團挪到中線上，自個和二春的中線上。心想，“要難受就一塊難受吧。我沒全挪你那也算是仁至義盡，好歹紙是我用過的。”

    李二春當不知道的吞了一大口啤酒，然後又吐出了回去，隻是在口腔旅遊了一趟。

    王越覺得惡心，

    “你這樣什時候才能喝完？”

    “我喝了兩時了，慢慢品嚐吧！就算是這的保安，也不是無限製能喝酒的。有時候，到哪就要遵守哪的規矩。我在酒吧，就得喝酒。但，我沒錢！”

    ***

    林歡知道莊仁來了，裝扮成那樣，就算不注意也注意到了。但她仍裝作不知道，目光也從不往那瞄。

    其後，也沒時間注意到那邊的插曲了。

    在思思授課完後，來了位特殊的客人。

    “沈老板來了。”

    聽到這句，夜女們的歡聲笑語立馬停了下來，竊竊私語。

    “要賭那百分之五十，真難！”

    “要不桃子你去？”

    “不要，他玩的花樣太多了，上次之後我整整半月都上不了班！”

    ……

    林歡疑問：“怎？”

    “歡姐，要不你下班吧！”桃子急忙道，“反正你也隻是賣酒……”

    話未完，一跟班——高大上的跟班走到麵前，彬彬有禮，“林姐，我們沈老板有請。”

    “好的，稍等！”

    桃子焦急，“歡姐，要不我……”

    林歡微低頭，嘴角翹著，眉眼彎了彎，從周遭的反應，有了不好的猜想。

    像寵著妹妹似的順了順桃子頭發，低語著：“有些事情，一次就夠了。”環顧四周，陶姐的輕微頷首，傅哥的蹙眉，思思的嘴唇緊抿，眼底少許不忍，姐妹們的鬆口氣，幸災樂禍……

    “夠了，”林歡心想，“就算隻有一人擔心也就夠了…”

    包房內，沈一老神在在。每個月，總有心煩的一兩，就像女人的大姨媽。來這，也不過是銀貨兩訖。至於今，看到新人想嚐鮮罷了。

    “林姐，這請。”

    門外響起跟班的聲音。

    林歡點頭，“好的。”

    沈一聽到聲音，不帶著七情六欲的聲音，有點意興闌珊。

    林歡推著餐車，換了一下車的酒。抬眼，一身西服裹著野性，像馴化的獸，眼熟。

    沈一看到林歡的臉時，隻感覺晃眼。“開燈吧，亮堂些。”

    待白熾燈開了，仍是耀眼。

    有的時候，太耀眼的東西讓人有收手的衝動。

    “坐！”

    “沈老板要喝點什？”

    “隨便。”

    “我們老板鎮店的酒，看來要耗在這了。”

    林歡熟練的拿出醒酒器，“沈老板看著有點麵熟，好像在哪見過。”

    “恩？”

    林歡微微一笑，似是想起來了，但也沒繼續下去的興致。每個人都討厭自個醜陋的時候，林歡也不例外。

    沈一沒聽出釣魚的含義，回憶了一下一麵之緣的人物，“，那個紅裙的姑娘。看不出來，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