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大街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完全沒有受到皇室爾虞我詐的影響,賣胭脂的大娘依然叫著“買兩盒胭脂送一個小鏡子”,賣鏡子的小夥子在旁邊依然會貶低那贈送的鏡子總不如他們家的亮堂。
冥一身紫衣走在這大路上,聽著此起彼伏的叫賣聲,臉上帶著不甚明朗的笑容。
這場皇室的變革並沒有影響到她什,她還是那個我行我素、自由自在的塵落後裔,她手中依然握著四萬的散落在蒼梧境內各個角落的四萬軍隊,隻要她一聲令下,就會有效忠於她的死士前來殺了蒼梧子鈺。
不,不僅是蒼梧子鈺,無論是哪個即將登基的皇子,他們都會為她殺了。
冥冷冷地笑了,因為她知道,之所以會有那多人替她賣命,並不是因為她有多受到前朝的敬愛,而不過是因為一個威脅著他們幾年的秘密罷了。
“剛出鍋的芝麻餅,要不要來嚐一嚐啊!”
聽著街邊的叫賣聲,冥也覺得有些餓了,於是買了兩個燒餅,坐在了露天的席上。
“誒大娘,最近生意還好嗎?”冥漫不經心地問道。
那賣燒餅的大娘看她身著不凡,笑盈盈地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這最近的生意也是好的不能更好了,也不知道是哪兒的菩薩顯靈了,這不,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趕著叫我最小的姑娘也一起來幫忙。”說著,拉著自己的女兒來管冥叫了一聲“姐姐”,甚是可愛。
冥也笑著答應了,遂又買了幾個燒餅,想著一會兒也能吃上。
那大娘更是開心,給冥包了剛出鍋熱乎的燒餅裝好,笑地做了這筆生意。
看著這片又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她不禁回頭看了看不遠處那巍峨的皇宮,心中暗想:這鬼地方,自己,怕是再也不想來了吧。
她說的這話也並不是空穴來風,至少她自己是鐵了心的不想再進京了。
而且,也不想見到南宮染了。
這樣想著,冥冷冷地笑了,因為當她仔細想想,說到底,自己的姓氏居然也是南宮,真是天大的諷刺。
“如有來生,也再不相見吧。”——這是冥,南宮冥留給南宮染的最後一句話。
不是通過留書的方式,而是親口說出的。
就在那天,蒼梧子鈺被蒼梧璞石刺倒了之後,宮中一丁點兒的風聲都沒有傳出來,就連江詠年,也被禁足在皇宮之內,不得外出。
在他們二人博弈的最後關頭,蒼梧璞石也被蒼梧子鈺反手刺傷了心肺,於是整個皇宮的禦醫都被阮娘娘叫了過去,與此同時,整個皇宮都被南宮家的死士包圍了起來,命令蒼梧子鈺的生母江氏交出刺殺聖上的“逆賊”。
可搜遍了整個皇宮都沒有蒼梧子鈺的影子,南宮昱怒不可遏,卻也毫無辦法。
而蒼梧子鈺,自然是被他的暗衛涅槃,給悄無聲息地帶走了。
彼時的冥,正帶著一小隊精銳,埋伏在了皇宮之外。
她是怎知道今天就要進行一場流血的政變呢?
其實,這其中的關卡是在於蒼梧子鈺的生母,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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