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夕顏咽了咽口水,問道:“怎死的?”
陳睿搖了搖頭,“不知道,她死的很平靜,看不出來是怎死的。可能是通過藥物一類的東西讓她睡著,睡死過去的。”
宴夕顏歎息一聲,“那對方,還真是個心慈手軟的人了。”
“可不是嗎?”陳睿幽幽道:“看得出來她死前沒有很痛苦。”
“清風呢?她還好吧?這個傻丫頭,總是這樣子,什也不知道。”
陳睿笑了笑,輕輕道:“清風哪是傻丫頭呢。清風要是傻丫頭,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宴夕顏啊了一聲,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陳睿。陳睿淡淡道:“清風,進來吧。”
清風悄無聲息地走進來,不似往日的嬉笑,她臉上平平淡淡,絲毫沒有別的表情。從進門開始就目不斜視,隻是盯著地麵看著,走過來,對陳睿和宴夕顏施禮。
宴夕顏覺得有些冰冷,她想到了黑曜。
這冷酷的,沒有任何表情波動的模樣,就好像是一個工具,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東西一樣,讓她感到無比的害怕。
陳睿仔細分辨這宴夕顏的表情,道:“清風是我最貼身的護衛。以後有她在,你不會有事的。”
宴夕顏抓了抓被子,卻是沒有話,不置可否。
陳睿也不多,揮了揮手示意清風可以下去了。他隻道:“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
“大祭巫。”
“大祭巫找我做什?”宴夕顏頓住了。
陳睿搖搖頭:“不知道,他要見你。指名道姓,要見你。”
宴夕顏隻得跟著陳睿去。
出乎意料的,大祭巫沒有住在大單於的附近。他住在一片山坡上麵,山坡上麵種滿了鬆樹。眼下更是處處皆是霧,晶瑩剔透,美的驚心。
宴夕顏和陳睿走上前的時候,有門童為他們引路。
山上是一處茅屋,茅屋雖然,但是卻做得無比精致,頗有一種田園之風。
想不到大祭巫竟然還有這種閑情逸致。
宴夕顏走進去的時候,大祭巫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爐子上麵咕嘟咕嘟正在煮茶,大祭巫卻已經蓋著毯子睡著了。屋子麵溫暖如春,且有一種淡淡的沉水香味道,很是安神靜氣。
宴夕顏和陳睿無比尷尬地看了一眼門童。門童無奈,過去叫了一聲大祭巫,大祭巫方才醒過來,笑眯眯的對他們:“來,坐吧。”
陳睿微笑:“有勞祭巫了。”
大祭巫笑地看著陳睿,不免恭維了他幾句:“想不到啊想不到,大家眼麵的廢物子,有朝一日早就已經甩了那幫混子一大截了。你子,可真行。隱藏了這多年,一擊致命,一鳴驚人。有戲,有戲。”
陳睿點頭,對宴夕顏使了個眼色,自己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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