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一個黑衣人,好一個上官紫月!”南宮澈低聲喝罵,“不過也好,正愁那黑衣人藏頭露尾抓不到呢,如今我們便用這麵巾來當餌。”
若惜點了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於是,第二南宮澈便高調的去了皇宮,覲見了皇帝,然後要求將巫途拉公主遇害案件的證物都帶回太子府。
皇帝也恩準了,南宮澈便帶著所有的證物回了太子府。
上官紫月一直關注這件事,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此事,她悄悄跟著南宮澈,看他將物證都放到了書房旁邊的一間耳房,便退回了自己的院子。
當夜,南宮澈不下羅地網,然後假稱瑞王夫婦有邀,便出了門。
很快,南宮澈折返而回和胖許,瘦許,若惜等人來到事先設計好的埋伏地點守候。
然而,那一夜極為蹊蹺,上官紫月並沒有出現,而耳房卻無端起了火,那火勢蔓延極快,迅速將耳房整個籠罩其中,若不是管家發現得快,就連南宮澈的書房也將被火吞噬。
南宮澈眉頭一皺,一個眼神,胖許就立刻朝上官紫月的院子飛掠而去,不一會兒他回來道:“花溪她守了上官紫月一夜,沒見她有任何動靜,黑她就早早歇下了。”
南宮澈疑惑道:“那這是怎回事?難道有鬼不成!”
若惜搖頭道:“哪有什鬼,我們下去看看便知道了。”
南宮澈帶著若惜飛身下來,若惜看了看一地狼藉的耳房,忽然從空氣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黃磷燃燒以後的餘味,頓時,若惜就明白這一場無名火是如何起的了。有人早已在證物中間灑上了磷粉,磷粉燃點極低,自然的機會很大。
若惜心中有數,又仔細查看了一番,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後和南宮澈道:“南宮澈,你今日進宮可還遇到了什人?”
“遇到的人多了,而且,為了讓上官紫月得到消息,我做得都很高調。”
“那證物呢?還有誰碰過?”
“父皇,王叔,幾位大臣合議此事的時候都碰過。”南宮澈完,看著若惜問道:“若惜,你發現什了?”
若惜點頭道:“那,那些人就很有可疑,這是磷粉自然而起的火。上官紫月一定得了新的命令,所以今夜才沒有動。”
若惜罷,抬頭看著南宮澈,“可見,那黑衣人是宮內之人,即便不是,也可以確定黑衣人在宮內還有內應。”
南宮澈聞言接道:“所以,那宮內的內應在我的證物上下了磷粉,上官紫月便不用暴露,任由磷粉自然即可。”
“對,就是這個意思。”若惜罷,眉頭一皺,“如今可怎辦才好?證物是你高調的帶回府來的,這一場我們無法解釋的火,隻能讓巫圖顯懷疑是你在毀滅證據,原本巫途拉的死,你的嫌疑就是最大,這下我們倒好,中了黑衣人的計了。”
“好狠毒的計劃!”南宮澈怒道:“將我的罪名落實,又銷毀了他遺落的唯一證據。”
若惜抬頭看著蒼黑的色,沉聲道:“明日朝堂之上,必定會有一場軒然大波。”
肅穆莊嚴的皇宮,鎏金的屋頂,在晨光之下閃爍著炫目的光輝。
遠處鉛雲漸去,露出一片澄澈的藍,色是那的藍,直看得人眼睛發酸。
青石的地麵上,行走著兩排人,他們涇渭分明,甚至沒有多一句話。
莊嚴,肅穆,沉寂,仿佛這皇宮之內,生就帶著一股讓人窒息的氣質。
不一會兒,適才還初露的晨曦忽然再度隱到了雲層之中,色又暗了下來,太監宮女們紛紛點上了蠟燭,燈火照亮了路的盡頭,那兩排人腳步卻未曾停歇,一路走進了大殿。
殿宇,燈火通明,黝黑的鑲金絲地板在燈火下散發著有些詭異的光澤,鎏金的盤龍柱樹立在兩側,中間是皇帝的龍椅,位於九級台階之上。
此時皇帝早已端坐正中,他挺直了脊背看著魚貫而入的人,眉頭忍不住也微微的皺了起來。
南宮澈為首的一行鳳國大臣列隊站好,巫圖顯一行人卻毫無章法的胡亂一站,那站姿看起來沒有章法,可處處都透著玄機,似乎有意無意的將巫圖顯保護在其中。
南宮澈看了巫圖顯一眼,隻見這個一向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笑意的太子,如今的臉略略有些蒼白,雙唇緊抿,一雙狹長的桃花眼似乎有些紅腫,越發將那狹長的眼睛擠成了一條縫,那般模樣本來是有些滑稽的,可一想到巫途拉慘死的模樣,南宮澈就一點兒也笑不出來了。
“太子南宮澈。”皇帝坐在龍椅上率先開了口。
“兒臣在!”南宮澈出列跪地應道。
“巫途拉公主遇害一案,你查得如何了?”
“兒臣無能,迄今尚未有進展。”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