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立刻下馬跪倒在地,“王成知罪,願以死謝罪。隻求太子妃寬恕這些士兵們。”
副將話音剛落那些跟著他的士兵們也立刻跪了下來,大家紛紛可磕著頭,嘴上不住的為副將求情,七嘴八舌,在城頭的若惜隻能聽到一片嘈雜。
而身邊的士兵們也在不住的磕頭求情,一時間,搞得若惜的心情異常的混亂。
若惜看著副將,略微一向,道:“副將王成,你犯下的本是死罪,可鑒於你殺敵勇猛,許你戴罪立功,守城直到巫圖冷退兵,你可願意?”
副將聞言心頭一喜,抬頭看著若惜道:“王成必定死守“北川”城,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若惜聞言舉目看向副將身後的騎兵們,問道:“你們呢?”
“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整齊劃一的聲音帶著震撼人心的感染力傳遞到每一個人的耳朵,城頭的守軍們也立刻覺得熱血沸騰,都紛紛起來附和著副將們喊了起來。
他們的聲音響徹雲霄,若惜站在這樣一群漢子,隻覺得地茫茫,對於一個士兵來,馬革裹屍或許真的是一件幸事!
副將歸城了,他們樂滋滋的將所獲的人頭懸掛在城頭,若惜看不下去,腳步踉蹌的回了府衙。
那一夜,城頭上徹夜高歌,一反常態的士兵們樂滋滋的點起了篝火,圍坐在篝火前頭互相分喝著一壺酒。
與城頭的熱鬧、高興不同,就在巫圖冷營地外三十地的灌木叢,一個健碩的身影忽然一歪,倒在地上。他後背上背著的人也是一歪,就從他的後背上翻滾了下來。
兩個人似乎都體力不支,在地上完全毫無還手之力的順勢一直滾了下來,一直滾到了山坡的坡腳才緩緩停住了身體。
其中一個人喘著粗氣仰臥在地,目光有些混沌的望著幕。
月色很亮,星子很淡,將前路照得豁亮,然而,他卻沒有力氣再走了。
“你沒事吧?”男子躺了一會兒,聽著耳際的呼吸聲,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身旁不遠處的男子呼吸微微一滯,然後答道:“你其實不必這樣對我這樣好。”
“都是兄弟,這話怎的。”男子罷,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卻見他也是仰望著空一動不動。
“義弟,你就別想那多了,等把身體養好了,自然可以清楚的。”漢子開口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都是明白事理的人,他們絕對不會冤枉你的。”
這兩個人,正是被若惜和南宮澈趕出“北川城”的王麻子和二黑子。
聽了二黑子的話,王麻子忽然無聲的一笑,隨即問道:“若真是我做的呢?”
王麻子的反問,讓二黑子微微一愣,隨即,王麻子聽到二黑子堅定的道:“兄弟,即便是你做的,那你一定也是有苦衷的,哥信你,要死,哥也陪著你一起死!”
王麻子聞言,終於轉頭正視著二黑子,這也是他們結拜以來,他第一次打心眼認真的注視二黑子,這個他一直以為是最佳隱蔽的傻憨的漢子,如今卻讓他感覺到心底浮其一股暖意,暖得讓他沒有辦法忽視。
王麻子隻覺得眼眶一酸,忍不住別開了頭,看著空道:“二黑子,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傻?”
二黑子憨憨的一笑,撓了撓頭道:“大家都這,不過我娘了,傻人有傻福,想多了終究也是沒有用的,自己命有的,怎也得有,沒有的,求也求不來。”
王麻子聞言,忍不住喃喃跟著念了起來,仿佛在細細咀嚼二黑子的話,忽然間,他笑了起來,“二黑子,你娘得對,你就是傻人有傻福!”
二黑子“嘿嘿”一笑,起身走到了王麻子的身邊,“來,哥背你,這大半夜的在巫圖冷的範圍,我還真不放心。”
巫圖冷三個字,驟然就那刺進了王麻子的心,他渾身一顫,轉頭看著二黑子,道:“二黑,你不是想知道今晚這事到底是不是我做的嗎?”
二黑子一愣,隨即搖頭道:“我不想知道。”
“怎?”王麻子挑眉。
二黑子將王麻子背在身上,沉沉的道:“我隻要知道你是我兄弟就成,這事要是你做的,也是你有苦衷,不是你做的我又何必在意。”
二黑子一邊著,一邊背著王麻子朝巫圖冷的營地去,他們要去的城鎮,必須得越過巫圖冷所圍的範圍。
二黑子看著前方,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要想穿過這大一片營地也並非沒有辦法,隻是,帶著王麻子,終究是有些不方便的。
就在二黑子琢磨著該怎繞行時,他背上的人忽然開了口。
“我其實已經成家了,有個婆娘,在羅浮國,大女兒三歲,兒子剛滿一周歲。”王麻子的話,讓二黑子渾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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