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漢字聞言都搖了搖頭,當時大家都灌多了黃湯,早就渾渾噩噩的什都不知道了,哪兒還記得是誰告訴他們的?都隻記得是有人進來就那一,他們就那騎馬跑出了營地,而且,一路上暢通無阻,營地竟然也沒有人攔阻。
老大越想越不對勁,眉頭越來越擰成了一個川字。
其中一個漢子想明白其中道理,一拳狠狠砸在了地上,“媽的,誰***把我們兄弟當傻子耍?回頭老子一定要砍死他們。”
“就是,然他替咱們死去的兄弟償命。”
“老大,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
“老大!!”
在眾人的呼喚聲中,老大緩緩站了起來,他一臉的絡腮胡,目光在月色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好!我們回去找那個烏龜王八蛋算賬!”
老大一聲壓抑的呼嘯,像是垂死重傷的獸,在月夜之下發出臨死前的哀嚎。
最先坐在地上的漢子此時才坐起了身,一把抱住了老大的腿,“老大,使不得!”
“老四,你這是怕死嗎?”老大一隻腳掛在馬蹬上,回頭看著地上的漢子怒道。
老四也急了,赤紅了一雙眼死死抱住老大的雙腿,“老大,你們忘記了誰告訴我們的消息,我卻還記得!”
“是誰?”老大立刻回身問道。
老四看了眾人一眼,悶悶的道:“老大,是二皇子啊,您忘了?”
老四的話,頓時像一個霹靂炸在了眾人的腦子,那些渾渾噩噩的畫麵開始在腦海生成,漸漸的變成一幅幅完整的畫麵。
那是才不久前的時,月亮剛剛從東方升起不久,因為久無戰事,大家都有些懈怠,老四托了關係,從廚房找了些好酒來,幾兄弟便躲在營帳喝酒,酒酣耳熱之際,有人開始發起牢騷來,起離鄉的愁緒,起久戰的悲哀,起圍城的鬱悶,起無法建功立業的憋屈。
無數的牢騷傾斜而出,大家喝得就更多了。
酒過愁腸,隻會使人更醉,就在此時,營帳的簾子被人掀起,然後他問眾人,“你們當真覺得憋屈?”
“你們當真想要建功立業?”
“你們當真見不得鳳人?”
當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那個人笑了,他的聲壓抑而又詭異,在搖曳的燭火下,仿佛鬼魅一般。
“那……證明給我看,你們是我羅浮國最悍勇的騎士,證明給我看,你們可以將鳳國的人頭高高懸掛在我們的營地之巔,證明給我看,我就相信你們!”
那人的聲音深沉而又富有磁性,仿佛帶著魔咒,頓時將兄弟幾人的熱血勾了起來,他們叫囂著,拿起自己的兵器就衝了出去,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騎上馬,怎就衝到了“北川”城門口的。
他們更加不會知道,等他們衝出營地後,一個人緩緩從他們的營帳內走出來,他負手而立,看著那三十個人絕塵而去,唇角浮起一抹笑意,仿佛喃喃自語的道:“我給你知道了契機,就看你能否把握住了。”
一切畫麵到此戛然而止,老大隻覺得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就做倒在地。
“怎回事?為什會是殿下?”老大仿佛自問,又仿佛再問人。
周圍的漢子們都麵麵相覷,唯有老四似乎想通了其中的關竅,道:“老大,我們這是被巫圖冷利用了啊。”
“怎?”老大看向老四,雙眸凶光畢露。
“我前陣子聽,殿下一直在找一個機會,好讓埋伏在‘北川’城的人有機會在他們的井水下毒,今夜,殿下必定是和那個埋伏的人有了聯係,故而才讓我們到城頭叫囂,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為那個下毒的人製造機會啊!”老四罷,忽然就覺得脊背一涼,為事態的炎涼,為巫圖冷的心狠。
“不錯,老大,四哥得是,一定是這樣的。”
老大被幾個兄弟吵得煩了,猛然抬頭怒道:“住口!都給我安靜!”
四野間頓時寂靜得什聲音都沒有了,王麻子和二黑子聽到此處,也明白了大約的經過,看著灌木叢外的幾個漢子,心底都在為巫圖冷的行為不恥。
焦躁使得等待變得漫長,幾個漢子不過稍微等了幾分鍾便不耐煩的問道:“老大,您倒是出個主意啊,我們到底該怎辦才好?”
“我們回去!”
“回去?!回去找死嗎?”老四頓時叫了起來,“巫圖冷能把我們丟出去,就是讓我們弟兄們去送死的。如果我們活著回去了,我們自然能想明白其中道理,屆時,你們覺得巫圖冷還會讓我們活嗎?”
“四哥,話雖然如此,可男子漢頂立地,即便要死,也是要死個明白,怎能由著讓巫圖冷欺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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