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佳佳和娜娜實在是不辱使命，那居然真的是搞定了那兩個重要客戶，事後，在呂慕楚與兩個關鍵人物商定給反點之後，呂慕楚順利地拿到了啟動資金。

    呂慕楚拿了一萬塊錢，跟大家一起搞了一次場麵隆重熱烈的慶賀。

    南山植樹的項目就要正式展開了。

    呂慕楚袁散第二一道兒去了南山林場，一路上袁散興高采烈。

    一切朝著好的方向在發展，呂慕楚樂得眉開眼笑。

    袁散讓呂慕楚把錢先還給梅微，要不自己真沒法再麵對人家了。

    呂慕楚，沒問題，都可以多給一千塊錢。

    袁散多給就不用了，估計梅經理也不會要。

    那就買個禮物吧，買了送給她，咱哥們兒是外邊混的，不能氣了，讓人家看不起。

    二個混混像發了財，不可一世的主兒。在他們那普桑牌拖拉機後跟著的是一輛真正的拖拉機，上麵坐了二三十個穿了皮大衣的民工，帶著鍬、鎬頭之類的工具。

    鳥市早春的南山最高峰處仍然是冰雪覆蓋的。山穀會有融雪後的積水，每年都會化成一個湖泊，南來北往的飛鳥、動物便會在這集合。

    袁散在那砍樹的六年光陰，對這充滿感情，那時，他一到煩燥泊時候，就要到湖邊的長堤上行走。

    那些個水鴨子、飛鵝之類的鳥，便從他的眼前飛躍起來，有時袁散會帶著一些食物，拋向空中，這些飛鳥便從空中折口，一口將這些食物吞在口中，然後成群結隊的在袁散的周圍盤旋。

    現在這雪山頂上又有湖水了，隻不過這湖水一年比一年縮了。

    起初，這個季節的時候，那些靠放牧為生的牧民已經轉場來到這山腰，搭起了帳篷、氈房，那一群一群的牛羊，撒落在山間，遠遠看去像一朵一朵的棉花。

    而那地上的綠草，也的確是草色遙看近卻無了。

    那春的綠色是散落在山間枯黃的草以及灰褐色的戈壁石頭的。

    現在，這的湖水麵積縮了，牛羊駱駝也減少了。看不見成群的白色氈房在草原上集合的壯麗景色了。

    倒是買了私家車來閑逛的人增多了。那些人大部分是來撿石頭的，據其中有很多人撿了拳頭大的石頭、碗大的石頭、石頭大的石頭、桌子大的石頭，打製了多少多少個手鐲，賣了一輩子花不完的錢。

    為此，上山的車越來越多，漸漸超過了山野原先的牛羊。

    呂慕楚開著車拉著袁散，後排也坐了一個民工，那是隨後那一托拉機民工的頭頭兒，陝西人。

    論理，他是給呂慕楚和袁散打工得了，他盡其能力地察顏觀色，想討呂慕楚和袁散的好兒。

    “現在這山上，沒什牛羊了，汽車倒是多多了。”袁散。

    “各級領導都在講牧民定居呀，在院就把牛羊放了，給牛羊架張床，睡著長肉，長得快！”呂慕楚又開始沒正經了。

    “我還是喜歡山穀的氈房、炊煙、牛羊。那是一種文化，遊牧民族的文化，如果都定居了，這種文化就滅亡了。”

    呂慕楚狠狠地盯了袁散一眼，眼露出吃驚的表情。他在懷疑這話是袁散出來的嗎？這也太厲害了。

    結果後排坐的包工頭就更厲害了，用那特色的陝西口音講了一個笑話，精確地解釋了啥叫文化。

    陝西老鄉，他們那一男一女農民夫婦倆進城，看到一個汽車修理部，上麵掛著一醒目的牌子上書：“汽車配牛”。因為配件的件字的偏旁不知怎掉了。

    那婆姨就：“這是個什店？為啥叫個汽車配牛？汽車配牛是個啥東西嗎？”

    她丈夫思索了片刻，回答：“你個笨慫，汽車配牛就是賣拖拉機的店，是個農機店。”

    婆姨問，“為啥？”

    答：“汽車配牛就是鐵牛！”

    哈哈哈哈，呂慕楚和袁散齊樂。

    “前兩，火星上確定有了生命，有兩個火星人做了地球的考察報告。有個星球上布滿了黑色的線條，線條上有很多動物，長著各種顏色，屁股後麵冒著煙，跑得飛快，但都是趴著跑的，一站起來就不會跑了，一到某個地方，那些動物就停下不走，也不冒煙了，隻是他們都解開衣服，從身體麵走下來又一些動物，那些動物叫人。”

    哈哈哈，大家笑了幾聲又都停下不笑了。

    轉眼到了植樹的地點，大家都從車上下來了。

    拖拉機上那些民工，一下車就開始搓手跺腳，看來一路上凍壞了。

    呂慕楚對袁散，自己得去附近的牧民那買隻羊，煮了給大夥暖和暖和再開工。

    這就算發財的美夢正式開始了。

    呂慕楚告訴袁散，工地上的事兒就交給他了，而呂慕楚自己要回城了。

    袁散問呂慕楚回城幹嗎？

    呂慕楚就一把把袁散拉出老遠的距離，環顧四周空無一人的時候，悄悄對他，自己憋的時間太長了，不像袁散，有美豔豐滿的戴琳可以發泄，自己已經幾個月沒有沾女人了。

    袁散對呂慕楚放了一股鄙視的目光，可是呂慕楚話到這份上了，袁散知道呂慕楚就是胡八道，也不好什。隻提醒呂慕楚當晚最好能把梅微的錢還了。

    呂慕楚放心吧，事兒一樁兒，另外先給袁散兩千塊錢，讓他好給戴琳有個交待。

    呂慕楚開車走了，袁散心挺舒暢，雖然錢還沒拿到手，而且也不多，但他想，總可以對戴琳有個交待了。

    第二，整個隊伍都要返回鳥市一趟，全麵籌備山上植樹的整個過程中所需的一切物品。

    那雖然不是植樹的開始，一樣是一場十分艱苦的勞動。

    晚上，可以在自己的家睡一覺，也是最後的一覺了。

    袁散回去的時候，戴琳在家等待著袁散的歸來，她想跟自己的丈夫講，在自己的工作、事業上，她碰到麻煩了。

    袁散已經很疲憊，但他耐著性子把戴琳的事聽完。

    他一邊洗頭洗臉洗腳，一邊吃著剩飯，一邊聽著戴琳的講述，在自己家的幾個房間來回竄。

    戴琳就那跟過來，跟過去的，像城牆上巡城門的兵丁。

    戴琳完就那看著袁散，袁散低著頭，端著一個大盤子，嘩嘩嘩地往嘴刨著飯菜，連頭也沒抬。

    “怎辦呀？你倒是拿個主意呀！”

    袁散麵色平靜，沒有話。輕輕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戴琳上前，一把關掉了電視，“你就不會吭個聲？就不能出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