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陽當年瀟灑地走了,無視戴琳的存在。去追求他所謂的成功和理想,跟著一個大自己七歲的女人牟麗雲。
牟麗雲,戴琳聽過這個名字,隻一次,她沒有見過她,也不想見,雖然她知道牟麗雲搶走了自己的男人,自己敗的一塌糊塗,但她依然不想見。
既然人家能輕易地把嶽陽帶走,就有自己無法戰勝的氣場。
那時的戴琳一無所有,一無所能。
失戀的迎頭痛擊讓她膽如鼠,害怕所有。
現在嶽陽回來了,回來兌現他的承諾,真他媽的講信用。
戴琳回到家,自己打開一瓶酒,倒了一碗,對關喝了幾口。家不缺這個,這都是袁散備的,為了是南山的時候,能讓兄弟夥解乏解悶兒。
現在,戴琳用上了,用來給自己解悶兒。
不僅喝,而且倒的五十克的大杯,一杯接一杯,那,戴琳就想清楚地量一量,自己到底能喝多少杯白酒。
雖到第六杯的時候,她覺得自己醉了。
“,嶽總真有理想,真有誌氣。讓我在這等著你的衣錦還鄉……你叫我等著,你你走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你將來你學成了,成了海歸,有了事業,能賺大把大把的錢,你會回來養我,讓我跟你過更好的生活……,怎過更好的生活,我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我都忘了你了,你回來幹嗎……”
袁散帶著豆豆,在腫瘤醫院再次看望梅微。
與以前不同了,病房已經沒有水果鮮花和禮品,顯得空蕩蕩的。
梅微:“久病閑前無孝子,何況是單位的同事、朋友。這些都可以理解,大家的生活壓力都那大,誰能為了一個快死的病人,再打亂自己的生活規律。”
豆豆聽梅微到這,眼淚就爬上了眼眶。
袁散給了梅微一個眼神,梅微意識到自己不該在孩子跟前這些不吉利的話,可惜話已經出口,收不回來。
梅微就讓袁散把豆豆安排到醫生辦公室去,豆豆不肯去。
梅微就:“寶貝乖!媽媽跟叔叔有話。”
豆豆又看看袁散,用眼神征求著袁散的意見。
袁散隻好把豆豆送出來跟另外一個朋友一起去醫生辦公室做作業去了。那女孩是主治醫生的女兒,有了一個年齡相仿的夥伴,那女孩兒高興得不要不要的。
梅微自己的心情不好,經常情緒不穩定,她不願意豆豆在這樣的情緒影響下生活,雖然她也想多陪陪孩子,但是也不能夠了。
?“看你的,會好起來的,現在的醫術這發達。”
“行了吧,就因為太發達了,我才知道自己沒幾了。你就別再費勁兒了,我都到這份兒了,自己是什命還不知道?你看這病房的病友,一個一個地接著走,連幾歲的孩子都不放過。我知道,大家都快被我磨的沒有耐心了……我也知道,很多人跟我的交情也就隻等著跟我的最後一件事兒了。”
完梅微又咳嗽起來,袁散有些緊張,站起身來,一時不知舉措,“你不舒服?”
“沒,沒事兒,最近常這樣,就是……就是快了……快到時間了……”
梅微不停地咳,身體劇烈地顫抖。手伸的老直指著房間內的桌子。
袁散明白,急忙走到桌上抽了幾張紙。遞給梅微,梅微接過來,捂在嘴上,繼續咳了兩下,一把拿下那餐巾紙。
袁散知道這是咳血了。
梅微做著毫無意義的掩飾。
袁散的麵部表情顯得有些沉重。
梅微也許覺得氣氛太過沉重了,突然又想起了開開玩笑:“這樣也好,我的生命沒有老過,將來你們在那邊見了我,我還是這年輕!”
完梅微自己的鼻子一酸,急忙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我提醒自己注意情緒,可還是控製不好。”
“沒事兒,都是好的,不要刻意控製,怎著都行”,袁散。
梅微從背後拿出一個首飾盒,遞給袁散:“這段時間,辛苦高姐了,當初,你托她接送豆豆,我真的很恨你,想著你怎能讓一個開按摩店的女老板接送我的女兒。我想罵她,也想找你罵你一頓……後來,我冷靜地想了想,沒有去,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來選擇這些了……後來,我再去找她,發現她的店關門了。豆豆回來告訴我,她換了一個店,很高很大,很多房間,豆豆高姐帶著她住,常常換房間,房間高檔,幹淨整潔。我對不起她,請你托我把這個玉鐲送給高姐,我也沒有什可以給她的東西了。她真是個好姑娘!”
袁散接過首飾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才讓你擔心了豆豆。”
“沒,沒關係,高姐把豆豆照顧得很好。你肯定照顧不了那好。碰到高姐,是豆豆前世修的福份……下次,你來看我的時候,記得給我帶那個狐狸皮,馬上要冷了,我想出去轉轉的時候,要戴著你送我的那狐狸皮。”
這時,袁散的電話響了,袁散接了電話,對梅微,自己又有事兒了,等會有人來接豆豆,把豆豆直接送高美鳳那去。
梅微的臉上掛著笑容,“忙去吧,別忘了把鐲子送給高美鳳。”
“好!記得了,我一定帶給她”,袁散轉身準備離去。
“袁散”,梅微輕輕地叫了一聲。
“還有什事兒?”袁散問。
梅微的眼神在袁散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我真希望你背後長出一雙眼睛來!”
“嗯?”
“這樣,你可以多看我一眼!”梅微的眼眶又濕潤了,“下次,給我帶狐狸皮的時候,請把那兩冊《唐宋詞選》也幫我還來。”
“你要看?”袁散問。
“要讀書,要旅行,身體和思想,必須有一個在路上。你也要努力,再忙也抽時間看點兒書。”
“哦,我記住了,走了。”
戴琳已經喝暈了,跑到衛生間幹嘔。
哎呀,這喝酒真難受,這是誰造得酒啊!不是一醉解千愁嗎?這怎喝醉了,就隻是難受啊!
哇哇——哇——戴琳趴在馬桶上吐起來。
吐完後的戴琳感覺到一陣舒暢,“明白了,原來身體的難受,可以轉移心的難受,思想的難受啊!”
戴琳吐完嗽了嗽口,艱難的走到臥室的大床前,倒到自己和袁散睡的大雙人床上,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這時,袁散回到家,一進門便聞到了刺鼻的酒味,戴琳作為一個記者,雖然不是愛喝酒的人,但偶爾也是要應付場合的,喝醉的時候也是有的,這並不奇怪。
袁散在屋子看了一圈,覺得有些疑惑,在鳥市有句俗話:“一個人不要,兩個人不打牌。”
這戴琳一個人莫名其妙地喝上酒了,這是個什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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