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叔

    這是有關我叔的故。本來這一卷是寫有關年的題材，考慮到人們都在濃濃的年的氛圍中，然而叔的事卻湧現筆端。018年的春節，是我渡過的第五十多個的春秋。我的叔比我十五歲，應該三十五六了吧，叔是我四輩上的叔，還沒有出五服，到我兒子這一輩就出五輩了。按照農村的風俗，到我這一輩，一切農村禮全有，喜憂白事全有，白事還有孝，這是老祖宗定的，也是五千年的文化，可能全國大致是一樣的。本卷以出。尤其我家族和家鄉的人們不要考究，不要與等等雷同。因為這是作品。而且是網絡作品。網絡講究是真實感，而非真實性。隻是在濃濃的年味中給大家上一盤菜；菜的味道還要有您濃濃的鄉情，濃濃的年味去拌製。他的深思擴展的理解，甚至感悟去調味。也許才是一盤美味的菜。隻有用您年味去嘴嚼，快樂的體會。半醒半醉的酒意，或者，全家相聚時的無限幸福，才能調出真正的美味。隻當《心境感悟》中大家的共同感悟吧！

    叔的學曆不高，許是初中畢業了，許是高中上了一年，這些已經不重要了。記得叔是因不願上學，才去參了軍。在部隊服役了三年，知識和經驗有很大長進。可能是因學問不高而沒有入黨，沒有提幹。可部隊的生活讓他學到一門簡單的電工手藝，更重要的是，練就了一個強健的身體。擒拿格鬥，樣樣出色。在家學武的行中，在家鄉少林寺武校盛行的當地，練武三年的武徒，有時也鬥不過他。

    叔近一米八的個頭，不胖不瘦，身材均勻，臉龐白白凈淨，在同族的夥中是個俊俏的夥，各種衣服很適合他的身材，就連公司的工作服穿在他身上也顯得格外漂亮。從部隊回來，近她的姑娘不下一打。

    叔因會電工手藝，很快就到我們建築公司上班了。在公司他勤學肯幹，吃苦在前，很快受到了本公司電氣工程師孫萬年和電工技師戴學製的看好。一些知識很快得以傳授，電氣方麵的圖紙，操作工作處置也能獨當一麵。每每項目的開始，三通一平，水通、電通，工地的臨時水，臨時電的架設和敷設方案都是他先去，而且他把工作完成得很出色。領導很認可，工資待遇也相當優厚。

    每到年關公司聚會，公司領導骨幹之後都有他的身影。春節回老家過年，他也很風光。他的工資不比同行們低。他總是把大部分的錢交到家，交到父母手上。父母更是樂開了花。不到兩三年就買了一輛六七萬的車。在十多年前的黃河灘區的家鄉算得上起步好的了。當時春節家族有過辭歲酒的風俗，本家族的人們，按輩分，家門每年輪流坐莊。都要備上幾桌酒菜。老上司、老家長坐在正位，先開會，談一些有關家族的事情，主要的是家風、家教。嚴肅認真的族長會不客氣的綜評各個晚輩、各個家庭，教育我們學好發揚美德，樹立門風、家風形象。誰做得不好是要開批鬥會的。誰有困難也大家想辦法幫助。這種家風一直延續至今。叔當時每次都受到表揚，家長上輩也期盼著叔找到一位好的伴侶。都二十四、五了，父母更關心的事情。辭歲酒年年都喝到淩晨一點多，歲數大的老者，過完午夜鍾聲就要休息了。族長會再重複兩個事情，一是，明早起要起的早一點，給本家的祖子、長輩磕頭拜年，還要外姓輩分高的去拜年。一定要趕在外姓人到本家族的時間前麵，顯得對外姓人的尊重。第二是，家族指派三個代表去我們姓吳的家族，五服以外的去敬酒。我們姓吳的在本村是第二大姓，全姓有七八百口人。老人分吳姓的為北院和南院。南院的在我們吳姓輩分最高，到我這一輩都七輩了，到那拜年敬酒都是在爺的前麵加老，老老，老老老爺的叫法。我、叔、三爺作為代表去南院敬酒。我敬酒還是很好倒的，我的輩分低，按一輩一個酒，用六個酒杯，很，每杯不過二錢，最高輩的是六杯，象征六六大順。少一輩少一個酒。這一席下來我也要喝二三十杯，這是陪的酒。倒酒我是不喝的，陪酒要多吃的，陪三個長輩隻喝兩個，不講究幹的，抿點就代表了。南院也會派年輕的代表到我們北院來，禮節過後，年輕一點的，酒量大一點的再聚一會兒，也在午夜兩點之後結束了。因為，亮還要走街串巷去拜年呢。

    叔的酒量很大的，總是受到族人們的讚揚。

    叔是個外交場麵相當強的人物，初一、初二、初三、初四、初五都是他駕著車走親戚、串朋友。見到其瀟灑、標致的夥給叔提婚、提親的人更多了。叔的父母、三爺、三奶甭提多高興了。

    一位美麗、漂亮的嬸走進了吳家的大門。嬸自然條件很好，與叔不相上下。叔還是交了訂禮。處了一兩年，農村嘛，當時不像現在那開放。外出打工的叔也隻是回家時見上幾次。感情到什程度隻有他倆知道。外人隻看到他們的相處，應該還是很好的吧。

    不久，他們添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叔的家庭看來是幸福、美滿的。

    叔很要強，對自己要求很高，一直在農民工階層拚搏，他向往包工頭，希望自己成為事業有成的包工頭，更希望自己在都市買到屬於他自己的房子，快樂於大於農村家庭、民房、民宅的都市的快樂。

    一些都市的燈紅酒綠，都市節奏叔走來。

    漂泊的農民工生涯，有時，叔走入卡啦k、舞廳、歌房、洗浴中心。仿佛叔在他的心目中勾勒著另一個向往的世界。

    這時候公司企業大多已改製，建築市場更加放活。市場競爭更加激烈、殘酷。其實，工程一一不好幹了。我也因改製轉換崗位，成為質量部門的工程師，忙於上班和公司的事（也不本公司了）。和叔一線的相處也越來越少，有時，也隻是電話中交流。

    叔開始承包，也不叫承包，可以是計件。他會電氣，有時公司或者其它別的公司電氣裝修時外包一棟樓或幾個樓門。電氣、水暖、消防的趕工任務。叔開始領十幾個人，二十幾個人，遊動包一些活幹。希望多掙些錢，實現他的理想。

    不知道有一年是什季節，好像是雨季，叔在一次接電工作中不慎出了點事故。叔的胳膊被電燒傷了。可能是監護不到位，手因有手套不要緊。胳膊燒得不輕，當時是一個層層轉包的包工頭他們也沒有簽協議，就幹上了。出事後，不懂法的包工頭，不知道安全防護和搶救措施。電暈的叔被包工頭放在空地上用席片蓋上，認為是死了。大公司的業主安全人員感到，揭開席片，進行人工呼吸和搶救。10趕到了，才保住了性命。胳膊燒傷後植皮後修複得很好。還要感謝現代醫學。胳膊上還是留下了傷疤。包工頭跑了，沒有協議，還是業主出的醫療費。他包工幹活的十多萬工資也成了泡影。光知道老板是一個姓莫的。上哪找啊。我們都去看他一趟，叔受打擊不。

    叔用繃帶吊著胳膊幾個月，家秋收農忙有時他自己在醫院。因為傷也沒什大礙了。

    由於叔的傷幾個月，損失了好些錢，跟著他幹的人也上別處幹了。叔在事業上開始了一次轉折。同時，也在婚姻上出現了波動。

    叔在經濟上開始不順了，叔又不願回家鄉種地。在城市繼續尋找自己的事業，他認為回家務農是很沒麵子的事，架子放不下來。在都市開始他的手藝，電氣裝修。一次機會，為一個河南駐馬店的女士，是洗浴中心，還是歌廳，還是什的一個店，有一位女士，領著幾位開店。叔給她們幫忙、裝線、裝燈、修電器，一來二去，居然和這位女士交上了。聽這位女士比叔十歲，算是一般的漂亮，但情感上可能是超農民的流派，與叔以前的向往可能有些相近。女士總是有事無事的找叔幫忙，叔也是有事無事的去幫忙。女士過著都市般的生活，對叔很好。不知道是什原因，也可能是現代打工族長期在外的農民工共同的一些生活方麵的感受和寂寞。女士有時在家炒幾個菜，和叔一起聊、喝酒、談心。叔差錢時她也出手不凡，給些錢供叔花。叔燒傷的胳膊也在女士出資下紋了身。胳膊紋上龍啊、虎啊、鳳什的，燒傷的疤不見了，成了一些刺龍的人。

    叔的錢不是他一個人掙的，除郵給家一些必用之外，也很少。大手大腳每年回家過年的情景也斷斷續續。在家種地、看孩子的嬸也沒有多想。她哪知道外漂打工，常年在外和都市的節奏呀！

    嬸苦幹著、孝敬著他們的共同雙方的父母，還有他們的孩子。無暇去想象外麵的世界。他們的夫妻感情也悄悄淡化。善良的嬸撐著一個家。盼望著她的老公再有一個好好的地，時多善良而又少知的人啊。

    叔基本上不忙活女士的店，隻是晚上最忙的時候光顧一下。給女士撐撐門麵，因為，叔紋身和武功還是讓一些的混混不敢造次。女士中午、下午不忙時，總是幫叔開車去采購些電氣、裝飾材料。叔幹家庭裝修時也不免材料預算想不全，差這少那。女士也總是以最快時間和速度給叔提供過去。叔有時雇幾個幫手，工資結不下來時，女士總是先墊付，配合得很好，外人看上去像一家人一樣。我想，他們的相互可能在感情上發生了變化，這個你我都不清楚，隻有當事人知道。

    叔和女士的交往越來越緊，在叔的心中可能越來越淡忘了他農村的家。他在女士燈光燦爛的家，喝著女士給他準備的美酒佳肴，溫暖，舒適的夜，女士年輕豐滿的身姿，和柔情似水的纏綿，叔飄飄然，仿佛這個世界就是他們二人的。他們開始長住，開始糧油都是買，家電器也是他添，漂亮衣服倆人也多了去，但錢由女士掌管，他們沉浸在都市生活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