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逸良是向梓楠的父親,程清頤尚能給他留兩分薄命。向梓楠已經不計較向逸良以往的所作所為,程清頤在這方麵顯得非常尊重她,一直保持著置身事外的態度,既不打壓也不幫忙,完完全全的袖手旁觀。
然而商場上的事,大家都不是傻子,嶽父已經瀕臨破產的境地,身為女婿完全有能力拯救向逸良公司的命運,程清頤卻一直按兵不動,這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就是一種暗示。
向逸良的商業帝國倒塌得比他想象中還要快。
債主上門,銀行催繳欠款,一堆工地的工人上門討要薪酬,弄得向逸良連公司也不敢去。他這一不露麵,好,事情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了,也不知道他們從哪打聽到了向逸良的家庭地址,跑到他在郊外的別墅去要債了,嚇得向逸良最後連家也不敢回了。
討要公司的民工找不到向逸良,最後扯著橫幅跑到尚美來要工資了。
父債子償,這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經地義的事,既然老子找不到,那找女兒也是一樣的。
向梓楠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氣得半死,打電話給向逸良,結果現在輪到向逸良不接他的電話了。
席名遠知道他們醫院被圍的消息後,還打了電話過來詢問這件事。
彼時向梓楠還躺在床上沒有起床,睡得正熟。
手機在床頭震動響著的時候,程清頤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沒有去管誰打了電話進來,看著向梓楠已經睡得快要趴到床邊上去,伸手把人先撈進懷,這才空出手把電話拿了起來。
“舅舅?”席名遠很少這大清早打電話過來找他們,所以程清頤的語氣充滿了驚訝。
“楠楠這幾沒去醫院吧?”席名遠問道。
“沒有。她這幾都跟著我去上班。”
“那就好,你看緊點她,讓她最近都別去醫院了。”席名遠的語氣充滿了憤怒,顯然氣得不輕。
“出什事了?”程清頤一挑眉,問道。
“還不是她那個……”席名遠想她爸爸,最後實在忍耐不了,改口道,“還不是姓向的那個混蛋,那些討債的民工都跑去醫院鬧了。”
席名遠話的聲音聽起來無比氣憤,對向逸良這個前妹夫真的是已經忍耐到極點了。
你一個男人怎就能無恥到他那種地步呢?自己生意失敗,捅下簍子,撒手不管,連麵也不露一個,卻把這個爛攤子丟給女兒去處理,簡直就是個無賴!
程清頤:“……”
他還真沒覺得有什意外,所以這幾把向梓楠看得很緊。
“楠楠呢?”席名遠又問。
程清頤看了一眼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人,淡定地道:“在睡覺。”
以前向梓楠的睡眠總是很淺,稍有點動靜就會醒過來,更不用他這樣講電話了,這樣是不是明他努力養老婆的舉動終於有了一定成效?
大老板心油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滿足感。
“哦、哦、哦。”席名遠不知道想到了什,連“哦”了好幾聲,笑了一下,“這幾你辛苦一下,看好楠楠,別讓她一個人出門。對了,你出門的時候,也多帶兩個人,免得出什意外。”
“知道了。”程清頤把電話掛了,從床上爬起來,取了報紙攤開一看,果然頭條版塊就是民工高舉橫幅,在醫院門口討要工資的新聞。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