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逸良也的確有點這個意思,避風頭是一回事,多少也有點想把程清頤或者席名遠逼出來的意思,甚至連這回的媒體曝光都是他主動授意的。
程清頤不用是他的女婿,嶽丈有難,稍微有點人情味的,肯定會伸手幫一把,如果程清頤無動於衷,向逸良就用輿論的手段逼迫他。至於席名遠?確實是個人物,隻可惜這輩子吃了心太軟的虧,太過寵愛席晚和向梓楠母女。
向逸良奈何不了這個前大舅子,但是他卻很懂得席晚的心思,那個女人為了他什都舍得,當初不過是他逮著她和肖謙然私會的畫麵,鬧了一場,席晚不就乖乖地把離婚時分得的財產主動還了回來嗎?
向逸良認為這一次席晚也不例外,他對這個前妻的性格太了解了,隻要她了解了他現在的困境,那個愛了他多半輩子的女人,一定會像以前那樣義無反顧地幫助他。
他甚至自負地認為自己都不需要打電話對席晚開口。
隻是這一次,他等了又等,也沒有等到他想等的電話。
臻康的股票卻已經一路跌至曆史最低點,手中持股的股民紛紛開始拋售手中的股票,臻康的幾名股東早在好幾前就已經把手中的股份拋出去了,隻有向逸良一個人還在堅持著,等著奇跡出現,有個人出來接盤。
向逸良每都在打電話,認識的不認識的隻要能攀得上關係的,都打過去,訴臻康目前的情況,希望哪個慧眼如矩的人物能夠看出臻康的潛在價值而進行投資,挽救臻康即將破產的命運。
“李總,雖然我們公司目前資金有點困難,但是前景是看好的,您不是一直對地產有興趣嗎?不知道您什時候有空,過來公司坐一坐……”
話未完,對方就把電話掛了,向逸良滿腔的熱腔就像被人生生從頭澆了一桶冰水,饒是他臉皮厚,臉麵也有些掛不住。
但為了公司,他忍了。
“喂,您好,請問是王總嗎?敝人是臻康的向逸良,不知道……”
“誰啊?不認識。”
“是興意的李經理嗎?我是……”
“沒空。”
“我是臻……”
“打錯了。”
在接連被掛了好幾通電話之後,向逸良再也忍不住,“”地一聲,把電話都砸了。
他不敢去公司,也不敢回家,在酒店暫住。
他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窗外華燈初上,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將這個城市的夜晚妝點得格外迷離炫目。
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向逸良精神一振,幾乎是三步並作兩步,拿起床上的電話,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臉上的光彩立刻黯了下去。
電話是楊珊珊打過來的。
“逸良,你總算接電話了,你現在到底在哪啊?我都要急死了。”楊珊珊的語氣在電話聽起來確實很焦急。
“我在外麵,有事嗎?”向逸良深吸了口氣,盡量語氣平和地問。
“沒有,就是問你今回不回來,我在市區靜江苑這邊。”
因為向家大宅的地址已經被泄漏了出去,為了安全考慮,楊珊珊就搬到了向逸良在市區的公寓。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回家。”向逸良著掛了電話。
他在外麵住了好幾,換洗的衣服都沒有了,他想回家洗個澡休整一下,然後好好思考一下臻康的未來。
他回到家,保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楊珊珊不在。
“向先生回來了?”保姆連忙站了起來,接過他手的袋子,,“吃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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