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圳安慰了我好多,我才漸漸走出陰霾。
我又想要到碑山寺去看看花婆婆的墓,他還是沒答應。
我執著的就要去,他無奈,隻好對我了實話。原來花婆婆根本就沒有被埋葬,她被北雅殺害後扔到了亂葬崗上,根本就無從尋找屍身。
但我們還是去了一趟碑山寺。寺廟和尚依舊,老方丈也還在,香爐燃著青煙,大佛金光閃爍。
從前,他們我是寺中大佛收服的惡鬼,因著前世做了太多的惡事,所以今生懦弱無能受苦受難來彌補。
佛祖,我這隻鬼回來了。
我們去縣轉了一圈,並沒有再見到宋大夫,更沒有見到劉雄。沒有了他們,對我而言,這也不過是熟悉的街道,陌生的城池。
閆圳似乎是為了表示誠意,還專門請了媒婆來登仙閣提親。
我猶豫著不知能不能答應他。
“怎?不是好原諒我嗎?如今你又反悔了?”
我哀傷的看了他一眼,他就嚇得心驚膽戰,好像以為我又要哭“沒關係的,你要是今不想決定,我讓他們明再來。”
“不是這樣的,隻是魚洲過不許我在她沒在的時候答應你的。”
閆圳鬆了口氣“知道魚洲重要,我已經想好了,這次隻是定親,咱們就給下麵的人賞點銀子,請來幾個你我相熟的朋友一起吃個飯。等魚洲回來了,讓她來定成親的日子。”
我想了想這主意倒是不錯的,就應了下來。
心情平靜下來以後,我覺得自己或許還能搶救一下,便詳細的問了劉素之大夫關於自己的傷勢。
她心疼的跟我,我這胞宮都是一片一片的傷口,是被傷的太重了,轉過頭來,又罵閆圳真不是個東西。
我連忙捂住她的嘴,告訴她,不是閆圳幹的,我是被人抓過一次受的傷,我怪閆圳,是在怪他沒及時救下我。
她也就信了,再看到閆圳也沒那恨了,還帶了點的歉意。
我將魚洲留給我的書又仔細的翻了翻,還是毫無頭緒。
我聽見外麵亂糟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就想叫凝香去瞅一瞅。
她卻歡喜地的跑了進來“姑娘您快去看一看,魚洲姐要回來了,給您送來了好幾箱醫書,這下可夠您看一陣兒了。”
聽見這話,我急忙跑下樓去,卻隻見廝們正抬著箱子往上走,並沒見到魚洲的影子。隻有香見站在屋子。
我疑惑的看著她“怎不見魚洲?”
香見客氣的對我“魚洲姐去巡視一下下麵的店鋪,要再晚些回來。”
我有些失望“她就不想我。”
香見瞅瞅箱子瞅瞅我“姑娘怎不打開箱子看看?”
我聽見這話,靈機一動“莫非魚洲躲在箱子?是想要給我個驚喜?”
香見的臉色少見的有了點波動“姐知道姑娘喜歡醫書,特意從族地的藏書閣撈了許多珍品來,怕您等不及,就讓我們給提前送回來。”
我懨懨的“那她就不知道我更喜歡她。”
香見尷尬的笑了笑,向我拱了拱手“我還有事要處理,就不陪姑娘聊了。”
我擺擺手“嗯。”
我哀傷的扭過頭,卻對上了閆圳的目光,極其幽怨。
我走到他跟前,揪揪他的臉“你知不知道最近你就像個閨怨極深的怨婦?”
“我怎能不怨,你才聽見她要回來了就這樣雀躍,若是她真回來了,我怕是很難再見到你了。”
我仔細想想,也是哈,魚洲回來的話,我是一定要去她那住上個幾的“沒關係啊,你可以去看我啊。”
閆圳笑著點點我的頭“你跟我,魚洲是不是給你吃了什迷魂藥?”
我應和著點點頭“對啊對啊,我已經深深的被她迷惑住了,不可自拔。”
雖然下樓時,我沒正眼看這些箱子一眼,但我一見了它們就被它們勾住了眼睛,吃飯要看著,睡覺要抱著,拉都拉不開。
閆圳更加憂鬱了“你莫不是要嫁給這些醫書吧?”
我仔細的看過了好幾本,最終竟然發現了一本《仙草誌》,其中的紅心紫萱正對我現在的病症。
我便跟閆圳了,讓他趕緊去給我找,別耽誤了成親。他知道了這消息也是滿心歡喜,便四處詢問。
據這種草又叫龍血草,是在神龍喋血之地,經過龍血浸潤才生長出的仙草。我從沒見過這種草,實在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找到。
閆圳也蠻厲害的,果然得到了它的消息。可結果實在不盡如人意,這草是真有的,但有價無市,最近這兩年才出現在拍賣場中被賣過三株,每一株都拍出了價,當然,這三株仙草也自然全都進了世家的腰包。
閆圳見我憂心忡忡,便勸我“你別急了,大不了等魚洲回來,讓她去家搶來那一株給你吃。”
我當然知道魚洲可以去搶東西的,但是“一株怕是不夠吧。”
“讓魚洲把南家那株一起搶來。”
我仔細盤算“兩株大約勉強可以了。可魚洲會惹來麻煩吧。”
“不用擔心她,那種女人,就沒什能難住她的。”
“嗯,隻能這樣了。”
我今明明睡得很好,可總覺得耳邊有著噠噠的馬蹄聲,便推推閆圳“你去看一看,怎這樣吵?”
“胡,明明安靜的很。”
我再聽一聽,好像真的沒有了。
我睜開眼,披上件衣服,仔細聽著聲響,卻的確沒再聽到了。
不知為什,我今好奇心格外重,總覺得會發生什事,就穿上了衣服,下樓去了。
我打開門,街上還沒什人,隻有一些店鋪準備要開門。
我轉頭望向北方,我看見一個矯健的身影,騎著一匹墨色馬匹,踏著朝霞晨露向我飛馳。
我喜出望外,不自覺地伸出了手,她一把撈起了我,將我安置在她身前,向著星河館繼續飛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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