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是我醒來前唯一記得的三個字。
“穎妃吾孫,你可終於醒來了。”
我抬眼看看眼前話的人,我記得他,他是魚洲的壞爺爺,我記得魚洲過他叫北辰。
他和藹的問我“魚洲對你過什?”
“不要怕。”我脫口而出。
北辰笑了“,有什好怕的,我是你爺爺啊,隻要你好好幫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她是魚洲的爺爺,才不是我爺爺。我不知道他要我幫什,我對他的笑容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他摸摸我的頭,就像撫摸一隻可憐乞討的狗“你果然像魚洲的那樣膽,我還以為你和魚洲那家夥兒相處了這久膽子會變的大一些。”
我縮成了一團,哆哆嗦嗦著“我的膽子向來很的,而且我就是個笨蛋,除了治病什都不會,指定幫不上您什忙的,您就放我走吧。”
他又笑了“你不要怕,你是大夫,我是病人,我們之間有著很和諧的關係。”
他這生龍活虎的能有什病?哪有把大夫請來這種狹**仄的陰暗空間來診病的?他的笑越發的恐怖,我覺得他每一次開口都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但我還是要和他話“您病了嗎?我可以幫您探探脈。”
他背過手,轉過身,望向房頂,似乎要看穿了那上麵的梁“我這病不需要探脈,不需要問診,你隻消開一副好藥就行。”
他不再看我,我稍稍鬆了口氣,但聽到這話,我覺得更加可怕“我從沒見過這樣古怪的病,不知道怎開藥啊。您總要給我些提示才好。”
“這病你知道的,世人都得了這種病,隻是不知道什時候才得了這病,不知道什是致病的根源。”
我有些震驚,我怎不知道世人都得了病?還帶上全部的人,算上我了嗎?“世人除了吃喝拉撒,生老病死這些必做之事,偶然能碰到一起,大約沒什會一起吧?”
“對,但‘老’和‘死’不就是一種病?”
“這不算是病吧,這是地的規律,自然的輪回。”
“哼!狗屁的規律!狗屁的輪回!我這樣的大能就該超出輪回,超脫生死!地又如何?阻止我存在的一切都可以打破!”
你打就好了,拽上我做什?我可沒有魚洲那種打破規則的自信啊。“我相信您的本事,但我實在是個沒本事的啊!”
北辰又擺出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魚洲你是個沒有自信的孩子,她果然了解你。其實你要相信自己,你是個本事極大的人,隻要你有心去做,你就一定可以成功的。”
再次聽見魚洲的名字,我實在忍不住淚水了“你一次次的提魚洲,魚洲可知道你抓了我?她要是知道你抓了她最好的朋友,一定會生氣的!”
“,你還真給自己臉上貼金啊!你莫非忘了就是魚洲把你帶來的嗎?還最好的朋友!你不過是她寄托思念的一個容器罷了,如今河州回來了,她哪還會在乎你呢?到底,在她眼中,你不過就是河州的影子罷了!”
影子?我是誰的影子?我不是北雅的影子?不,我不是。那我是河見的影子?不,我不是,可魚洲為何這樣輕易就放棄了我?是了,我想起來了,是她跳窗進來打暈了我,她從不會對我動手的,也從不會對我真的生氣。我們的關係從什時候開始發生變化的呢?是了,從河見的出現開始,她就變了。
“好了,別哭了,時間充裕也緊迫,你再睡一覺,從明開始正式開工,在這除了製藥什都不用你做。隻要我能長生不老,我就會讓你回到北家,做真正的大姐!”
“不,我不要去,我根本什都不會!”
“我知道魚洲給你拿了多少部醫書典籍,我也知道你進了月家的藏書閣,你會的東西有多多我很清楚。你的分有多高,我很清楚。你的腦子有多聰明,我也很清楚。你隻要乖乖的製藥,我絕不會虧待了你!但你如果敢亂來,我就讓你親眼見到我會如何殺了閆家第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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