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故人來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硯池洗筆 本章:第十七章 故人來

    第二一早,一行人到了杭州府水馬驛,驛官核驗身份後當即安排了客船。

    旭日從東海上升起,給河麵灑上一層金光,大大的漕糧船、客船、商船揚起白帆追逐竟駛。

    向北行駛了幾,一日客船突然被攔停在金陵碼頭。

    碼頭已經停泊了一些船隻,似乎過往的船隻都被攔了下來。

    眾人都來到了甲板上,遙遙望去,碼頭邊泊著一艘雕梁畫棟的三層樓船,岸邊立了兩排著青色飛魚服的錦衣衛。

    金陵本就是陪都,看這陣仗,八成是哪位貴人自金陵返京,因而盡管被攔下的船隻越來越多,四下卻十分靜謐。

    過了許久,慢慢駛來一輛樸素的青帷馬車。

    身著朱紅飛魚服的錦衣衛親自掀開車簾。

    青衣錦衣衛齊齊跪倒在地。

    馬車中下來了一個中年婦女,又下來一個少女。

    從馮家所在的客船上,看不清楚那婦人與少女的容貌。

    四周船隻上逐漸起了低低議論之聲,隱約可以聽見“仁福郡主”幾個字。

    婦人與少女先上了船,隨後家仆與錦衣衛也都上了船,樓船緩緩向北行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禁令才解除,大大的船慢慢行駛起來。

    謝禦史與馮家兄妹圍坐在艙房中喝茶。

    馮庭蘭一臉豔羨,“今上真是寬宏,竟如此厚待仁福郡主”。

    馮庭鬆急急喝止道,“家的事情豈是我們能妄議的,進京後你萬不可如此了”。

    馮庭蘭不屑地看了馮庭鬆一眼,“我可是在誇讚陛下,就算錦衣衛告到禦前,陛下也不會罰我的”。

    馮庭鬆又急又氣,“你,越越離譜了,你一個閨閣姐錦衣衛做什!”

    馮京墨看著他們兄妹兩個鬥嘴,又看了眼沉默不語的謝禦史,悠悠道,“隻願仁福郡主能感念陛下的寬宏”。

    馮庭蘭有些不解,“仁福郡主為什不感念陛下?連她的性命都是……”,意識到自己過了,馮庭蘭突然住了嘴。

    一直默默喝茶的謝禦史抬起頭看了馮京墨一眼,眼神中滿是讚賞,卻換了話題,“從前金陵曾有人議論,仁福郡主長得極似薑太後”。

    馮庭蘭十分神往,“傳薑太後是百年一見的美人,不知郡主像了薑太後幾成”。

    見謝禦史開了口,馮庭鬆也放鬆了一些,“薑太後是郡主的祖母,郡主的母親又是薑太後的侄女,郡主自然是像極了薑太後的”。

    馮京墨悠悠一歎,“不論像了幾成,如今的人都隻能通過郡主一窺薑太後當年的人之貌了”。

    幾人都是一聲歎息。

    反王即位之初就滅了蔣帥滿門,其後浙江、福建海防皆由薑家把持。

    那幾年,大端的戰船幾乎成了薑家的商船。

    薑太後服毒後,今上即位,群臣激憤,認為不誅薑氏九族不足以平民憤,今上仁慈,最後隻殺了薑太後的本家。

    薑家原本隻是杭州的商賈,隨著薑太後在後宮前朝的逐漸得勢才有了越來越多的攀親之人,因而活下的那些人,本就和薑太後沒有什血緣關係。

    從血脈上起來,如今這世上,薑太後的血親已然隻有郡主母女二人了。

    幾人又了幾句閑話,便散了。

    馮庭蘭打著去甲板吹吹風的由頭,巴巴地跟著謝禦史出了艙房。

    馮京墨的丫鬟忍冬不解地問,“姐,你今日怎有了閑心與人聊起這些來?”

    馮京墨看了眼忍冬。

    忍冬原本不叫忍冬,是馮京墨跟著妙慈學醫後,興衝衝地給自己的丫鬟都用中草藥改了名字。

    可惜這次長途跋涉,那些人都留在了廣州,隻有忍冬跟著她進京。

    如果妙慈是從宮出來的,從妙慈的年紀推斷,應當是隆德帝時期的宮人,那她就要打聽當年的宮是什情況,就算是毫無線索、大海撈針,她也要試上一試。

    不定,就真能找出妙慈的身份,她也許就可以再見到妙慈了。

    心中千回百轉,馮京墨最後對忍冬隻是淡淡一笑,“也許是薑太後的一生太過傳奇,人人都不免感慨”。

    幾日後客船到了京都。

    陶澤邀馮與謝暫去陶府借住。

    馮家在京都人生地不熟,見陶澤誠心相邀,馮就沒有再推辭,一麵著叨擾,一麵計劃盡管去租處合適的房舍。

    謝則推辭了,要去姨母家借住。

    馮庭蘭依依不舍,“謝大人,您姨母家在何處,我們以後也好去尋你”。

    謝禦史答得客氣,“是族中的遠親,我也是第一次登門,等安頓下來了我就來找你們”。

    眾人到了陶府,陶澤與馮來不及休息,先提了土特產去吏部報備,兩人深夜才帶著酒氣回來,。

    馮草草向馮京墨交代了句明日早晨進宮,就七歪八倒地由白氏扶回房間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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