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寧初的憤怒與激動,容鄴就像個沒事人似的,無比平靜。
寧初的反應,自然也在他預料之中的。
若她對寧東海沒有什感情,那對她母親,是截然相反的。
盡管不在人世了,但誰若是要傷中她母親,她絕對會找那個人拚命。
突然得知這樣的消息,她冷靜得下來才怪。
容鄴臉上露出一抹讓人難以讀懂的笑容,盯著寧初水霧氤氳的眼眸,“知道嗎?你母親死的那早上,瑾言還出現過那間房。”容鄴微微眯了下眼眸,“大概你媽媽最後見到的人,是他吧。”
寧初全身血液冷了下來,手心冒出冷汗,唇瓣顫了顫,想點什,但又不想再跟他多一句,啪的一聲,她將對講機掛斷。
從椅子上起身,她沒有再了看容鄴一眼,身子顫巍巍的離開。
容鄴看著她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長。
瑾言,你以為你和國際刑警應外合將我抓起來,就是你贏了?
我不好過,你以後的日子,又能有多舒適?
……
寧初步伐踉蹌的回到車上。
雙手緊握住方向盤,褪去血色的臉埋在雙臂。
許久,她才抬起頭。
拿出手機,指尖發顫的打開郵箱。
果然有一封未讀郵件。
麵果然是幾張照片,她點開其中一張。
照片上的人,是她母親,身上全是青紫斑斕的痕跡。
一個男人站在床邊,光著上半身,隻能看到一個棱角分明的側臉。
寧初又點開第二張照片。
她母親好像伸出手去拉男人,男人沒有理會她,身子已經背了過去,這次寧初看清了男人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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