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微有些悵然若失,她環顧著這個金碧輝煌的宮殿,這個曆來隻供帝王居住的宮殿,而她是第一個居住於此的女子。
“向晚的傷可有大礙?”倚微環視一周,沒有看見向晚,意識到她此刻應是在養傷。
“向晚半個手臂的皮肉都被燒傷,太醫說日後就算好了,也會留下疤痕。”綠竹並不知此事的真相,但她隱隱覺得不是如此簡單,在後宮多年,她深諳眼見並非事實,人證、物證……這些亦可以是上位者的權謀之術而已。
倚微不由苦笑,向晚早是知道會留下疤痕,她們都是女子,自然知道疤痕對女子的影響有多大,她……想用這樣的方式留在宮中,此生不嫁。
“綠竹,本宮知道你是個聰慧的女子,本宮且問你,你怎看待許氏一事?”倚微心中有些不安,她不確定宜洛是否完全相信她,若是相信,他便不會離去留她一人於此,若是懷疑,他又為何將湧月遷至冷宮?
綠竹抬眸,不失禮節地打量了倚微一眼,後又屈身一福,道:“娘娘可是要聽實話?”
“你且說無妨。”
“奴婢之前說過娘娘有作為皇後的手段,現在更是如此認為。”
倚微聞言,自嘲一笑,道:“連你都知此事不簡單,那皇上心中自是懷疑本宮的。”
“能坐上帝位的人,都是在血雨腥風浸泡過來的,這些後宮伎倆,皇上不是不知,隻是願不願意相信。顯然,皇上他選擇了去相信娘娘你。”向晚一字一字不疾不徐地說著。
倚微一時凜然,是啊,宜洛給了彼此一個台階,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編排的鬧劇,默然成全了她的仇恨,不惜將恩人之女打入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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