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塵的禮物是一副竹林山溪圖,他將畫軸交給書童,自己親手將畫卷展開。
一時間,畫卷上麵聳立雲霄的蒼山,清風薄霧間的勁竹,蜿蜒直上的青石台階,咕咕奔流的活溪泉眼,凋落的竹葉連同著滿地的及腰野草全都躍然呈現到了眾人眼前。
齊無恙頓時眼前一亮,忍不住上前細細撫摸著著墨的痕跡,驚歎不已。
等他將這幅長六尺有餘的長幅巨作全都觀賞了一回才想起來轉身道謝:
“韓先生,這真是一份大禮!”
要作出一副這樣令人神往的畫,肯定不會是呆在一方軒室做得到的。
況且看著隨風擺動的竹葉,這脈脈奔走的溪流,動中帶靜,見之心馳。
元吉走上前,仔細將那畫中細節略略看了一回,也忍不住問道:“韓先生,這畫……至少作了兩個月吧?”
韓墨塵抿嘴笑著揮手:“墨塵作畫全憑一片心境,進這山林石潭邊也算是乘興而來,了卻自己的一番興致。可遠沒有到二位想象的那樣艱苦。”
齊錦雲望著穿過大半外室的長卷,忍不住歎道:“韓先生果真是別出心裁,錦雲……真是自歎不如了。”
韓墨塵連忙拱手:“齊大姐蕙質蘭心,墨塵一介寒衣當真不能與大姐相提並論。”
元吉也撇了撇嘴:“錦雲,你怎能這想呢。若是沒有錦雲你做的披風,我看,恙兒以後出門還得穿他那些皮大氅擋寒呢,哪有這個來得輕便利落!”
“是啊大姐!”齊無恙乖巧的點頭:“姐姐做的披風我要一輩子都穿著!”
齊錦雲被這話逗笑了,她伸手去捏了捏齊無恙瓷娃娃一樣粉白的臉蛋,調笑道:“一輩子都穿,變成了老頭也不準脫下來!”
齊無恙聽後立馬皺起了眉毛,一張臉立馬變得苦巴巴的,“也不能脫下洗洗嗎……”
完又像擔心齊錦雲不痛快一樣突然改變了語氣:“若你看著歡喜,那我就一直穿著便是了!”
“反正……髒就髒吧,那個男子漢還沒有件髒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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