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矜雖然早有預感,但是在這一刻,還是感覺到了方夜譚般的荒謬。就算她再怎不喜歡越雲堔,客觀條件擺在那,當事人本身都不得不誠實的疑惑起來,越雲堔到底看上自己哪一點,難不成還能是這張毀容的臉?
薑矜臉上的疤痕是燙傷,監獄又沒有可以作案的工具,也沒人承認這件事,所以可以肯定,在進監獄之前她就已經毀容了。雖然過去的自己看起來也挺有財富或者地位,但是以越雲堔那樣的脾氣與身份,又怎可能真的為了這些而跟薑矜在一起。
但是如果他看中的是薑矜本身……那也未免太不可思議,自己是臉自己知道,經常半夜看到鏡子都會心頭驀然一陣恐懼,更不用別人了。難道越雲堔的審美是扭曲的嗎?還能喜歡這張臉不成。
事實雖然呼之欲出,卻還是太過有衝擊力。薑矜怎也想不明白,自己過去是怎跟越雲堔走到一起的。
薑矜就這樣,被這樣謎一般的事實衝擊的愣了半,怎也想不通個中奧妙,連越雲堔後麵了什,幾乎都沒有再聽到了。
直到手機那邊的越雲堔生氣的又抬高了聲音——
“薑矜!”
一下子便讓薑矜回過了神。
“……怎了?”
雖然聲音不太刺耳,但是薑矜還是下意識的揉了揉耳朵。這時候她忽然想到了越雲堔如今的地位財富,又想到了越雲堔現在這顯而易見、惡劣又變化多端的脾氣,忽然就不由得對過去的自己產生了一絲微妙的敬佩。
這怎做得到,又怎忍得了?
“你怎不話?”
就聽那邊,越雲堔又聲音帶上了怒意似的道。
果然,就算喝醉了,也還是熟悉的越雲堔,熟悉的配方。難道自己過去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越雲堔的脾氣也是這的不可理喻?薑矜不由的想,那真是太可憐了,豈不是要充當越雲堔的出氣筒?
“啊,你怎又不話了?”越雲堔又道:“你是不是根本沒聽我話?”
薑矜心頭歎息一聲,平靜道:“你不讓我話。”
“哦,那你現在吧。”
越雲堔聞言便道。
“……”
這是什回答?你讓我閉嘴就閉嘴,讓我話就話嗎?
薑矜真是生生被他給氣笑了,“可是我不想。”
“嗯……”就聽那邊越雲堔遲疑了片刻,道,“那你就聽我。”
“……”
今晚大概是薑矜對著越雲堔最無話可的一晚,她實在理解不了此刻的越雲堔是什樣的邏輯。“你不讓我話”,這確實是薑矜僅僅用來嘲諷越雲堔的一句話,畢竟是個醉鬼,她也不指望了這多話之後,一個醉鬼還能記住多少。
但是越雲堔後麵的邏輯她就搞不懂了,怎話題繞了這幾句,最後一切又都回到了原點?那他開始的時候那些幹什?
薑矜隻覺得頭隱隱作痛,忽然頓悟過來,自己怎可以跟醉鬼講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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