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雖然不太願意薑矜跟洋洋接觸,但是考慮到洋洋那邊也多次要求過,他們還是不情願的鬆口了,告知了薑矜洋洋現在所在的病房。
一個臉色白的嚇人,眼睛卻烏溜溜的大而有神的男孩躺在病床上,隻有成年人手心大的手上卻紮了對比起來顯得相當粗的針頭,就這一隻手放在一本墊在床邊的兒童讀物上,一雙眼睛不住的往窗外撇著。
“爸爸!薑姐姐什時候過來?”
他有些等不及似的問。
陪在床邊、身形消瘦的中年人眼神有些呆滯,聞言有些不滿的皺眉道:“什……我怎知道,你就等著吧。”
他一這語氣不甚好的開口,洋洋便有些瑟縮似的,靠回床頭不出聲了。
中年人仿佛很滿意這樣的安靜,眼睛睜不開似的,又有些昏昏欲睡。隻是還沒等他醞釀起多少睡意,忽然又聽病床上的洋洋歡快的叫了一聲,頓時將他好容易跑來的那點瞌睡蟲都給趕跑了。
“你又鬼叫什!”
他有些惱怒似的道。
隻是洋洋這時候已經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了,家夥將上半身探到了床邊,似乎在確認什似的仔細的看了看,忽然便揮起手來,對著外麵大聲的道:“姐姐——薑姐姐,我在這呢!”
外麵路上正要走到住院部的那個女人,正是薑矜。
她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到薛洋從窗口處探出來半個身子,正笑嘻嘻的向著她招手。一見到洋洋這幅雖然還很病弱卻依舊充滿活力的樣子,薑矜忽然便仿佛身上一輕似的,有什沉重的東西也驟然間煙消雲散了。
她也向著那邊揮了揮手,道:“我馬上就上去了,洋洋,不要把身體探出窗外。”
薑矜的話聲音不大,也不知道薛洋到底聽沒聽到,隻是他顯然是沒有照著薑矜的話去做,越發興奮似的,反而又把身體往窗外更加探出去了一些,這次卻是對著明顯更在薑矜身後的什人揮手道:“方南哥哥!”
方南?
薑矜還沒來得及阻止一下洋洋,就被他叫的人名給叫愣了。
這個名字……怎聽起來那耳熟?
薑矜又是奇怪,又是心頭忽然湧上來什詭異的預感似的。她忽然回頭,忽然發現原本以為空無一人的路上,卻原來就在自己身後不遠處還站著一個年輕人,這位眉眼熟悉的年輕人卻沒有看薑矜,而是抬頭對著洋洋不住擺手示意道:“洋洋啊,聽你姐姐的,別探出身子來,等我們上去!”
等等……
薑矜不由微微挑眉,不解怎就這順其自然的,原話就從她嘴的“我”悄然轉變成了方南嘴的“我們”。
“哦——”
洋洋乖乖的應了聲,向著這麵呲牙一樂,慢慢又縮回了身子。
方南這才有功夫看薑矜似的,這時候才轉移了視線過來,對著薑矜也是呲牙一樂,倒是跟學洋洋似的,竟然有了個八分像。
“你……”
薑矜頗有些不知道怎開口,頓了頓,才問:“你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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