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等媽媽睡著以後，我取來神仙水，命老梅喝了，他雖有些不舍，卻終究拗不過我，乖乖喝下了。看著他果然神情輕鬆不少，我的一顆心才安穩下來。

    現在既已確認火靈粉外流了，素夙處又無問題，那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也複雜了。六司管事必定有人盜取了火靈粉，也許是單獨作案，也許是合夥，或者知情不報，我想總有蜘絲馬跡可尋。

    突然想起白妙妙的話，她得到火靈粉的那，不知道還記不記得，如果記得的話，就能查出來，琉曳記載了所有人出入的時間。

    我讓老梅把妙妙叫到我的房間來，她還沒就寢，看來因為擔心也是忐忑不安，卻強作鎮定看著我。

    “沒事，我叫你來，就是要問你件事。”我放緩了神色，“不是要把你趕走，我過的話不會改的。”

    她臉色有些僵硬，聽到我的話，勉強笑了笑，“好的，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

    “你還記不記得你遇到那個男人，是哪一？”我拍拍身邊的椅子，示意她放鬆，坐下慢慢。老梅也立刻端來了兩杯熱奶，還有一碟點心。

    “記得的。”她順勢坐下來，把一杯熱奶捧在手，慢慢喝著，臉色漸漸回複過來，“那是平安夜，到處都是過節的人，還有商場傳出來的聖誕音樂。”

    “你遇到他時，大概是什時間？晚上了嗎？”我喝了口熱奶，拿了塊點心嚼著。

    她微微側頭回憶著，“還沒有，是下午四點左右的樣子，步行街上的大鍾剛剛敲過。還沒有黑，很冷，我本來打算去吃點東西的，然後就看到他了。我還記得他衣服的顏色。當時風很大，他走過來時，我聞到了那個香味。”

    “那是火靈粉，可以自然發熱，你聞到的就是它的香味。他在你身邊呆了多久，大概什時候離開的？”我把那個盒子還給她。

    “會發熱啊，怪不得那暖和。”妙妙似乎還在回味，隨即又搖搖頭，“後麵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再記事就是第二早上了。”

    “嗯，你回去睡吧，別擔心，你也沒做什壞事，就安心呆著吧。有事我會找你的。”我示意老梅送她回去。

    既然知道了時間，我旋即在心底輕喚琉曳，眼前的景物開始晃動，一圈圈水紋蕩開，琉曳逐漸在我麵前顯露身形。

    “琉曳，幫我查一下，去年的十二月二十四日有誰出入過應園？”我未等琉曳完全顯露身形就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