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獲的江嵐生休憩在一棵盛大的櫻花樹下。
忽見身後來了位瘋癲道士。邋邋遢遢,補丁打滿的短褂充滿了酒臭,腰間別著一葫蘆,隨著走路,發出泉水叮咚的聲音,唯一幹淨的便是身後負著的匣子。
老道搖頭晃腦地唱和著詩句。
“白茫茫個地茫茫心,前途未卜你看不清!
白茫茫個地茫茫心,人心不古你看不清!
白茫茫個地茫茫心,真真假假你看不清!
白茫茫個地茫茫心,一場大夢你睡不醒喲~~”
江嵐生聽了,便迎上去道:“你這道士滿口的心啊、清啊的,究竟在些什?”
邋遢道人飲了口葫蘆酒道:“想聽清?”
打了個酒嗝。
“來算一卦。”
江嵐生摸了摸衣包,空空如也。
打定主意:等會無論老道什都錯,死也不給錢。
“那你為我算一卦前程吧。”
老道取下匣子,變戲法的掏出一塊紅布。
取三塊銅錢一副龜甲,丹砂筆擱在白紙上。
“且慢,老道起卦尚有幾個規矩,你且聽好了。”
“嗯,你。”
江嵐生著將三塊銅錢放在龜甲。
“老道不占姻緣前程。”
“不卜禍福吉凶。”
“那你這道士卜什?”
江嵐生不知不覺間已經搖了五次龜甲。
“老道隻斷生死作陰陽法事。”
最後一句話伴隨著晴空霹靂,江嵐生手一抖,三塊銅錢悉數落出。
“不算了、不算了。晦氣。”
江嵐生立馬走開。
老道顯得氣急敗壞追上去。
“誒!逗你玩呢,別跑啊。”
遠遠的江嵐生衝著老道擺手。
老道連卦攤也不顧,跑出老遠呼道:“你要尋得人在西邊山神廟”
猶豫了下,老道用隻有自己能聽清的聲音喃喃。
“心她。”
龜甲平攤在紅布上,三塊銅錢靜靜矗立。
三陽有顯,離上兌下是為睽卦。
萬物有所不同,克則生,往複無空。
有奇裝異服的三人迎麵走向老道。
邋遢道人立刻正襟危坐,一絲不苟的神色竟然有些世外高人的氣度。
那三人外貌頗為怪異,直挺豎立的頭發像鋼針紮在頭上,爆炸似向四周張開。
三人發色各不相同,有紫色紅色金黃色。
三位怪人聚在算命攤,推推搡搡。
老道也不奇怪,依舊麵無表情,就像從石頭刻出來一樣。
“你真要找他算命?”
“找他有什用嗎?又不是真的。”
“對啊,就一遊戲的np能知道什。”
“不如去把馬匪殺了,升夠等級離開新手村啦。”
“就是就是。”
邋遢道人充耳不聞,麵無表情得就是一尊數十年如一初的石雕。
江嵐生趁著夜色行走在山路中。
前麵是一片燈火通明的寨子,眾星拱月般地將一座山神廟團團圍住。
山神廟有些破爛,燈火的照耀下,那抹紅色鮮豔似火。
“呼~還好來得及。”
江嵐生屏息凝神地潛伏在寨子附近的草叢中。
寨子內卻是沸沸揚揚的。
喝酒吃肉,劃拳打鬧,好不快活。
等!
等到馬匪喝醉夜黑風高時再動手。
江嵐生本是這般打算的,可算不如人算。
馬匪頭子孫二爺大馬金刀的坐在中央,舉起酒杯大聲話。
“兄弟們幹了這碗酒。”
就在馬匪們應和著就酒一飲而盡之時,一根飛箭“嗖的”的一下破空而來,不偏不倚的直接洞穿了孫二爺的喉嚨。
酒水順著喉嚨洞口流出,孫二爺捧著碗發出“”的聲音倒下。
馬匪們如同驚弓之鳥大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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