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孔維和隆察爾交換了下眼色，點頭：“是的，我們想談談密碼機的問題。”

    “1月號的德約德合會議上不是了要發展恩尼格瑪式轉子密碼機嗎？”

    戈孔維笑道：“恩尼格瑪式轉子密碼機是機電式的，製造成本可不低。如果沒有外接電源，還要配備蓄電池和手搖發電機，一整套下來得幾十公斤，用在艦船上或者固定辦公地點還可以。我和隆察爾到菲律賓和巴爾幹是去打遊擊的，極有可能會和當地的武裝組織溝通協同作戰，走一條鄉村包圍城鎮的道路。在與這些地方武裝聯絡的時候，不可能把恩尼格瑪式轉子密碼機這種高度機密的機器交給他們使用。我們覺得，應該發展一種輕便可靠、使用方便、不依賴電氣，造價低廉而安全性足夠的機械式密碼機。這種機械式密碼機可以分發給與我們有聯係的武裝組織，溝通協同作戰。”

    著，戈孔維和隆察爾拿出了兩樣東西。一個是金屬圓柱形，上麵一排排的轉子上刻著拉丁字母；另一個是折疊的金屬盒子，打開盒子麵有一排排的紙片，紙片上也印著拉丁字母。

    戈孔維介紹：“這個金屬圓柱形的是-94密碼機，由5個直徑65厚48的金屬轉子密碼輪組成，材料可以是鋁或者鋅鋁合金。每個金屬密碼輪上麵都有排列順序不同的6個拉丁字母，輪中心有一個6的孔。一對6螺栓軸和螺母把這5個密碼輪固定起來。因為密碼輪上6個字母排列順序都不同，因此這樣的密碼輪可以有6的階乘也就是4091e+6種可能。而5個密碼輪在軸上的排列順序可以有15511e+5種可能。”

    “怎樣使用這-94密碼機呢？”

    “非常簡單。比如我是密碼員，要發一條明文為‘aakadan’——‘拂曉進攻’的1個字母的信息。拿起這個-94密碼機，將第一到第十二個密碼輪依次轉動到上麵其中一行顯示‘aakadan’，然後將另外的隨便一行上的1個字母抄下，比如這個‘dskeil’。這行字就是密文。密文看上去毫無意思，可以通過電台或者夾在密寫信中發出。敵人截獲這行字也完全沒法理解。但隻要收信人收到這行密文‘dskeil’，隻要收信人手上有同樣的5個密碼輪的-94密碼機，而且排列順序也是相同的，隻要將密碼機依次轉動到出現一行‘dskeil’，再看看其他的行，就會找到其中一行是有意義的‘aakadan’，那收信人就知道這行就是發信人的明文——‘拂曉進攻’。”

    聽到這東方亦有點明白了：“也就是，關鍵是收發信的雙方要有相同的5個密碼輪，而且雙方都要知道排列順序，否則即使拿到密文也破解不了，對吧？”

    戈孔維笑道：“如果收發信雙方用這個密碼機隻用一次，隻發一行字，理論上是牢不可破的。但如果發得多了，敵人收集到足夠多的密文，還是可以通過數學分析破解的，當然那就需要一段時間了。但如果收發信雙方約定了，這5個密碼輪定期更換前後排列次序——比如每一換或者每發一次信就更改一次，那就能極大地增加破譯的難度。所以盡管這種-94密碼機隻是一種簡單的機械式密碼機，隻要使用得當，還是有足夠強的破譯難度的。”

    “如果這種密碼機落到敵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