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突然傳來腳步聲。菲利普的聲音響起，十分擔憂焦急，“譚總，你的門怎開著？沒事吧？”

    糟糕，一定是我進門時忘了關嚴。現在的我衣服淩亂，頭發披散，臉紅得自己都感覺到發燙。我衝譚辛強一個勁兒比劃，讓他假裝我不在。

    譚辛強揚聲：“我沒事，剛才送客人時忘了關門。”菲利普聞聲往臥室走來。臥室的門一直開著，此刻要關已來不及。我站在門後，緊張得貼著牆壁，不知道該往哪兒躲。千鈞一發之際，譚辛強擋在我身前，把已經踏進臥室的菲利普推出去，：“我正在換衣服，你別進來。”完掩上門，出於禮貌，留了一條縫隙。

    “哦哦。”菲利普站在門外，沒進來但也沒走。

    我大氣都不敢出，譚辛強安慰地拍拍我的頭發，問：“什事？”

    “三家銀行的融資方案對比分析已經做完，我帶來了。”

    “放在客廳。”

    “下午與銀行的會麵是否照常進行？你能出席嗎？還是派饒經理替你去？”

    “我參加。”

    我皺眉。譚辛強搖搖頭，表示沒事。

    菲利普：“可你的身體……”

    “剛才吃了一副藥，很管事。”

    不就是一杯白糖水。我臉又紅了。

    菲利普：“服裝展西安站的策劃書已經做好，電子版已發到你的郵箱中。”

    譚辛強道：“我一會兒看。”

    “米娜，哦，米副總今又進了你的辦公室。按你之前的吩咐，我們沒阻攔。她好像拿了什文件走了。”

    “嗯，知道了。”

    “還有，星嫣今到公司來找你。我告訴她你暈倒的事，沒經過你同意，不知道是否給你惹了麻煩。”

    譚辛強望著我，：“就了，她沒來找我。”

    菲利普似乎鬆了口氣。

    譚辛強問：“就這些？”

    “呃，嗯，就這些。”菲利普的語氣並不確定。

    “還有別的事？”

    菲利普吞吞吐吐地：“今星嫣和米副總單獨談了一段時間。星嫣離開的時候，情緒很糟。”

    譚辛強詢問地看著我。“知道了。”

    “米副總昨挨了打，她可不是肯吃虧的人。”

    “我心有數。”

    “有些話在公司不方便講，但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你和米娜同居的事，在公司傳得沸沸揚揚。”

    我瑟縮一下。

    譚辛強：“我沒和她同居。”

    “我也是這和其他人的。沒人信。你們幾乎黏在一起，深夜你從她家出來，你陪著她出席各種活動，她有時住在你家，這些記者們報道過許多次。我都沒法反駁。因為都是事實。”

    譚辛強加重語氣，：“我沒和她同居！”

    菲利普：“譚總，按你的私事我不該過問，但你對米娜太遷就。我一直想，她是不是把照片的事告訴了星嫣，星嫣的情緒反差才那大。”

    “什照片？”

    “你和星嫣在城堡那張啊。為了不讓星嫣妨礙服裝展，蕭紫芳公開那張照片後，咱們把它發給許多媒體。這事米娜一開始不知道，我猜她現在知道了。我懷疑她已經告訴星嫣了。你知道這件事給星嫣的生活帶來多大麻煩嗎？聽連她姐姐上班都受影響。米娜的粉絲都鬧到她酒店去了。”

    鼻翼好癢。我伸手撓，手指沾上眼淚。

    “除了阻止星嫣破壞合約，你還想借此打擊趙品佳先生，不讓他插手。米副總如果告訴了趙先生，公司恐怕又多一個敵人。”

    我睜大眼睛。

    譚辛強握著我的肩膀，：“菲利普，這件事我自己處理。你回公司吧！”

    “你為了米娜犧牲星嫣，實在有點兒……殘忍。她今聽你暈倒時著急的樣子，看得我都忍不住想告訴她你不喜歡她。男人都喜歡又美麗又危險的東西，米娜就是。星嫣的事我聽過，她不就是在你家出事時看過你一次嗎，憑這個怎可能栓住一個人一輩子？”

    牆壁真涼，寒意從後背傳到身體。

    譚辛強怒吼：“你們成沒事可做嗎？”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為了米娜，你做了那多，米副總真能明白你的用心嗎？你為她拚了老命，她會感激你？”菲利普不肯罷休。

    “菲利普，你回去！”

    菲利普嘀咕了一句，顯然還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