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屏住呼吸，盡量不發出大的動靜，不打擾它。

    可從我這個角度看，他的眼睛好像已經睜開了，我一動不動地站著，不知道它會不會再繼續睡下去。

    事實是不會。

    它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姿態跟落澤還真有幾分相似。

    應該是看到了我們——畢竟它本來就是在這洞生活的，所以休息到我們很正常。

    “要不我去跟它交流一下？”我問孟堯。

    還好進入夢境後璿璣還在。

    “嗯。”

    我盤坐在地上，正要開始擺弄璿璣，便聽到那怪獸開口了話。

    “你們是孟氏的人嗎？”

    難道它認識孟氏的人？而且，它怎也可以直接和我們對話？

    “是的。”孟堯。

    “你是風蘭氏的人？”它朝孟堯點了下頭，又轉頭問我。

    “對！”我回答它，又問：“你是怎知道的？”

    “我就是在這等你們的啊。”

    “等我們？”

    “對啊。”

    讓我想想，孟堯的玉佩是他的父親給他的，但那個東西本來並不屬於孟氏，也就是，這個夢境守護的秘密可能本來就不是要告訴孟氏的啊。

    “我會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事。”它：“我被設計進來，但我本身並不屬於這個夢境，或者，我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了。”

    “什叫不屬於這個世界？”我問它。

    “這個沒時間解釋了，你們不知道也好。”它：“你們肯定很奇怪孟氏所在的火山是怎變成後來的樣子的吧。”

    “嗯。”

    “因為我啊！”它，不等我們疑惑，它又接著：“孟氏剛開始是分為兩派的，而且也不在潛隱山，而是在另一個地方，我站其中一派。但這一派作孽太深，唉……惹了眾怒，被當時眾家製裁。我隻是個受人驅使的妖獸，孟氏的那一派被平了之後，我被另一派發現了。被來我就是要被處死的，但我想著能不能在我死之前贖些罪孽，在當時孟氏家主的指引下，我來到潛隱山，將那變成了後來你們看到的樣子。”

    “是你把它變成那樣的？”我問。

    “我的還不夠清楚嗎？”

    “不是，我隻是不太明白，你是怎把它變的……那好的。”

    “修煉了那長時間的妖獸，比神獸還要有靈性，幻化成降的祥瑞，可潤一方水土。”

    “降祥瑞？”孟堯反問。

    “隻是一種法而已。我們再怎修煉，也是個妖獸，與神獸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那你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我問。

    “……”它好像苦笑了一聲：“我已經死了，魂飛魄散，這世間，我……再也不存在了。”

    “對了。”它突然想到了什，又：“孟氏那一派做的惡，會付出代價的。”

    “不是已經被製裁了嗎？”孟堯。

    “那是眾家對他們的製裁。唉……孟氏當時屠戮了一個種族，他們會回來複仇的。”

    “一個種族？”孟堯皺了皺眉頭。

    “現在的孟氏可能沒有記載吧，畢竟不是什好事，而且……”

    “什？”

    “屠戮那個種族是全體孟氏都參與的。”

    “為什？”

    “我隻是個受人驅使的妖獸，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嗯。”

    “我該走了啊。”他突然表情滄桑。

    “什走了？”我一驚。

    這時看到它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消散，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明白了之前孟堯的“雪花”是什了。它……

    “對了，你叫什名字？”我問。

    “……”我有氣無力的了一句，但我沒聽清楚，好像是叫“路子”？算了，叫什都好。

    “路子，我會記住你的，你不會從這個世界消失的。”我朝他喊。

    它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最後還給我留了個笑臉。

    看著它的消失，我和孟堯在原地站了好久。

    “它，消失了？”

    “嗯。”

    “我們是不是也該走了？”

    “嗯。”

    孟堯現在好像不想太多的話，畢竟他剛剛知道了孟氏不為人知的過往。

    “它剛剛的……孟氏的事，你從來都不知道嗎？”

    “不是。”

    “嗯？”

    “我知道一些，當時孟氏心法失效，我在追查原因的時候，就查出了個陌生的種族，現在想想，可能就與那個複仇的種族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