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涯的魚烤得挺香，真正的皮脆肉嫩。柳若塵和楊鍾連魚骨頭都吃下去了。一年到頭能有幾回吃到這樣的美味，可惜太少了。除了吮手指，隻有等下回了。

    飯後，楊鍾練起武來。柳若塵撐起雙拐，身形陡漲。比他有腿還要高，要不是腋下雙拐，那靈便，真不象是個廢人。

    柳若塵和楊鍾在洞中練習推手。比起李涯這個外行來，李涯和路道周的推手就象路道周陪孩子做遊戲。那是有壤之別。在一旁觀看的李涯真是受益匪淺。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上一個時辰。那柳若塵雖然殘了，但還是牢牢地占了上風。從旁觀看，楊鍾的武藝是在路道周之上的。

    下午，楊鍾出洞後，李涯也出洞。在山邊琢磨和練習兩人推手發力的方位及力道。順便又在溪抓了十幾條魚回去，大部分烤了，部分做了鮮美可口的魚湯。

    晚飯後，柳若塵和楊鍾再度推手，這次楊鍾使的是醉拳，是有別於李涯所學的醉八仙和醉十八跌的醉拳，但也是形式醉而意不醉……

    李涯不但看醉拳的實際運用，而且看太極拳的應對。再跟自己所學和所想應對比較……

    接下來的日子，楊鍾用崆峒派的飛龍掌，追魂掌，花架拳，奪命拳，神拳，奇門兵刃等跟柳若塵過招。而後，是柳若塵用這八門武學給楊鍾喂招。看他們每對練，遠比單練一招一式對武學的理解要深。休息的時候，李涯常給柳若塵和楊鍾帶來意想不到的美食。這兩人已完全習慣了李涯的存在。要是那不在，估計反倒會不自在了。

    這一，楊鍾問：“師父，我們所有的拳腳兵刃都練過幾遍了，那作法是怎回事，隻是聽過，從未見過，您會不會，能不能教教我?”

    “你就是不問，我亦是要講這個的，不過我也是略懂皮毛而已，師父教的時日很短，還沒有教完課程就歸了。所學很少。”著從身上取出一根笛子來。

    這根竹笛由五孔，很普通，與常見的無異。

    “笛子的音有五個調，分別是宮、商、角、徵、羽。所以笛子由五孔組成，世上現有的所有的曲子都能吹奏。有的讓人喜悅，高興，有的讓人悲傷難過，有的讓人興奮緊張，有的讓人恐懼，心驚肉跳，還有的讓人發狂……現在我吹奏一下，你有什反應告訴我。”

    柳若塵吹奏起來，既不讓人興奮，也沒讓人難過，也感覺不到緊張和恐懼。李涯隻覺得頭皮發麻，一會兒是印堂處發緊，逐步過度到前額，然後再到前頭頂，到頭頂百會處，再逐漸向後一直到後腦勺逐步點狀發緊。甚至有些針刺感……

    楊鍾：“師父，我的感覺是從印堂處逐漸向後腦勺有針刺感覺。這是為什?”

    “就象高興，難過一樣，由宮商角徵羽五個元素組成的一個個音節，或者更長的音節組合。通過耳朵接受，會對應人體器官有所刺激，就象針炙的針刺一樣，身體器官也有反應。我們就可以通過這五個音元素的不同組合，對人的某個地方實施攻擊。我再來一段，你們聽聽。”

    李涯聽了這段音樂後，見到了家中的母親，院子養的毛絨絨的雞……

    楊鍾淚流滿臉：“師父，我見到我爹娘了。我已很多年沒有見過他們了……”

    “我也見到父母了。”柳若塵。“我們就利用音樂這種形式，讓人的身體器官或情緒的強烈變化為武器，來達到我們所需要的目的。這就是作法的一種常用的方法。”

    “那我們也很少見到，帶著樂器上戰場的，這是為什?“

    “你得對，大多數高手都不會帶樂器上戰場，但可以帶音樂上戰場啊。那些高人嘴念念有詞，有人是咒語，其實多是由符合條件的音樂篇段而已。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嘴的是什，就更神秘，更害怕。作法人要的氣氛就更象那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