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涯回頭一看，隻見一隊金兵從遠處趕來。領頭的正是金彈子。李涯立在路中，抱拳道：“將軍別來無恙?”

    “兄弟這是往哪去?”金彈子問。

    “準備回南邊去祭拜的父母。將軍去哪?“

    “那我們可以同走一段路，我到齊國去公幹。”著讓馬隊擠出一匹馬來給李涯騎。李涯就跟著隊伍，一路吃著偽齊國官員奉上的民脂民膏，來到了齊都……

    李涯終於看到昔日宋國的國都，雖曆經戰火。依然繁華非常。比之杭州，那真是大巫見巫。把李涯看得是眼花瞭亂，目不暇接。一個大好的國土，就這樣淪喪敵手……

    那齊國皇帝劉豫，是靠著粘罕的推薦才好不容易得到了偽齊皇帝。所以見到金彈子如見祖宗，處處陪著心。看到金彈子身邊竟然有一個漢人朋友，而且相待不差。於是對李涯也曲意奉迎。李涯告別金彈子離開時，行囊中已結結實實地裝滿了古玩和金銀……

    李涯騎馬，不到十便回到了生他養他的地方。磨山腳下的草房還在。祭拜父母時發現：已有人祭拜了父母和項師伯和梁成叔。可以肯定：梁功叔來過。

    可惜回到草房內，從桌子上的灰塵看，梁功並沒有在此停留。李涯打掃了房間，決定留在家，把以前學到的，並沒有完全理解的東西徹底弄懂弄通……

    早上，屋外的麻雀早就來叫李涯了。李涯出屋抓了一隻麻雀回家。先放在右手心，練習聽勁。麻雀腿兒一蹬，李涯感覺到了，手向下略沉，麻雀失去了反作用力，於是欲飛不能。練習直到隨心所欲地控製麻雀一直留在掌心……然後再練左手，直到雙手都能隨心所欲地同時控製幾隻麻雀為止……

    接著就練一根最麻雀毛，放在手心，感覺重量，控製它的運動和方向……

    再接著練把最麻雀毛象鏢一樣射出去，可是怎都射不遠，經堅持不懈地反複練習，半年多後，終於能雙手比較自如地發射最麻雀毛一樣的鏢了。至於樹葉，那就射得更遠。適當的距離就象鏢一樣能嵌入牆壁……

    沒事的時候，把柳若塵留下的樂譜，仔細練習。把從二仙山偷來的東西反複對照，終於有所心得……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李涯吹奏一段曲子，但見得各種鳥雀全多聚集過來，房頂，樹上，甚至有兩隻停在李涯身上……

    正在他自得其樂地研習這些武藝時。一晚上，外麵的敲門聲一陣緊似一陣。驚醒了正在靜坐的李涯。李涯開門一看：梁功滿身血汙倒在房門口。李涯趕忙把梁功扶進了房內，燒水幫梁功洗擦過後，又給梁功上了金創藥，才看出了人樣。又忙著煮了肉湯等梁功醒來……到了第三下午，梁功才醒了過來。李涯讓他喝了熱呼呼的肉湯，等他稍稍恢複，才問起別後情形。

    梁功自與李涯分別後，一個人住在磨山腳下，時間一長，頗感寂寞。於是就回到了邳州項家莊一帶。做過強盜的人是不那容易被人信任的，別人表麵上客客氣氣，一轉身就是另外一付麵孔，讓他很難受。恰好碰到三十多個以前的老兄弟，大家都有同樣的感受，也就是同病相憐吧。與其這樣在這兒受委曲，不如大家同回芒碭山再講。於是三十多人收拾收拾，在一晚上來到芒碭山。在芒碭山上，砌房造屋，開荒種田。大家倒也自在。後來金兵來了，打到徐州。徐州有一個很大的銀庫，聚集了朝庭在江淮地區的金幣，銀兩。準備複國之用。誰知讓金國的粘罕搶到了手，分給了金兵各部。俺知道了這個事情，了解到了一支部隊也分得金銀，並路過芒碭山區。眾弟兄動了心思……趁這五十多人的押銀隊伍露宿時，設計麻翻了金兵，取得了錢物。大家都躲了起來。金兵也來剿過多次。見沒人，也就不再來了。誰能想到那狗日的劉豫不曉得怎就知道了這回事，就派兵常駐這一帶，隔三差五地就來搜一下。前幾日兄弟們整日地躲躲藏藏好不耐煩，那酒都喝高了，連哨上的人都喝了，合該有事，讓劉豫的人摸了上來……俺是拚死撿了條命回來。估計兄弟們是陪你爹去了……

    “對了，此地恐怕也不能久留。最好近日就走。狗日的劉豫，搶逼百姓，刨墳斂財，無惡不作。他又了解此地的情況。不定什時候就會摸過來。”

    “俺這兒又沒有錢，怕什?”李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