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勝酒力的慕容雲宿醉至亥時方醒。“阿吟!”是醒過來不如是被嚇醒的。額頭冷汗遍布,手指緊緊攥著錦被,青筋凸起甚是煞人。開口喚人方察覺嗓子已嘶啞至極,死死盯著伏在地上的廝,“阿吟在何處?”
“夫君不必為難下人。”徐錦梓端著醒酒湯踏進房門,目光中帶了些許執拗,“雲淺墨已離開。”
她竟不知她的夫君,便是祖父都要稱一聲溫潤如玉的慕容雲對雲淺墨的執念竟這深!兄弟情深便罷了,偏女人的第六感極為靈敏,怎會不知這執念已超越了親情的界線。這又讓她情何以堪!
“你什?”慕容雲抬頭死死盯著徐錦梓,目光沉沉,讓她不禁後退了一步,“你再一遍!”
“昨日雲淺墨留了“後會無期”四字和腰間玉佩便離開了。”徐錦梓組織了下語言,柔聲道。
“後會無期?”慕容雲失神地咀嚼著這四字,阿吟同他後會無期?
昨日竟不是夢嗎?阿吟喚他衍行,同他對飲,恍恍惚惚間靠近的懷抱和阿吟身上的冷香。
定是他們謊!
他和阿吟離得那近,阿吟又怎會對他後會無期?
都是騙子!
都是處心積慮來離間他和阿吟的!
可是他這一顆心啊,搖搖晃晃完全沒有著落。若之前還能朦朦朧朧感知雲淺墨的情緒,如今竟空落落的,似乎他和阿吟之間的羈絆斷了。
“夫君可看看腰間是否有兩枚玉佩便知妾身的是真是假。”徐錦梓將手中的醒酒湯放在床頭的矮桌上。慕容雲顫抖著手摸向腰間,輕輕一扯將玉佩扯下,拿到眼前細細端詳。他和阿吟生而為龍鳳胎,宮內特地打造了龍鳳玉佩送來。他手中玉佩為龍紋,阿吟手中玉佩為鳳紋。如今龍鳳玉佩皆在他手中,阿吟用意自不必猜測。
原來恍惚間聽到的那聲後會無期竟不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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